“嗬~”
聞聽此言,李傕想起了幾年前那個英武的男子。
當即直接拔出寶劍指著郭汜。
“我劍也未嘗不利!”
此刻李傕麵色鐵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如今糧草被他占據,隻要再過十天半個月,郭汜就要斷糧。
而天子也在他手中,到時候長安就是他說了算。
“你欺我太甚!”
郭汜見李傕拔劍了,他也拔出寶劍指著李傕。
他一臉冷意地看著李傕,但眼神深處卻帶著一絲後怕和忌憚。
他的站位微微側著,保持著進攻和防守的樣子。
坐在兩人下方的張濟和樊稠則是緊皺眉頭。
沒想到這李傕郭汜兩人的恩怨竟然已經那麼深了。
後方的張繡和賈詡同樣皺眉。
賈詡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無奈。
這些西涼將士,都要滅亡了還在相互爭權奪勢。
這種愚蠢的武夫,真的讓人頭疼啊!
如今韓明在攻打黑山,曹操的路隻有長安甚至是益州。
可能曹操的兵馬已經在路上了。
張濟還以為弘農那群烏合之眾可以擋住曹操,這張濟也是個有勇無謀的人。
甚至韓明都可能派兵來長安。
自己的路又要怎麼走?
投奔韓明還是曹操?
按韓明的實力和韓明的種種舉動來看,將來最有可能奪取天下的肯定是韓明。
曹操更可能偏安。
不說數年後,甚至幾十年後更大的可能還是韓明一統天下,自己要保存家族以及讓家族有能力更進一步,隻有跟著韓明。
但要更進一步,必須有大功。
難啊!
而在這裡,極有可能很快要麵對曹操。
甚至曹操兵馬可能已經到了弘農。
弘農守將張先也是個有勇無謀的。
“兩位,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張濟直接起身看著兩人,臉上滿是憂愁和焦急。
樊稠也是起身勸阻道:“都是自家兄弟,昔日我等在董公麾下殺敵立功,也是同生共死。今卻刀劍相向,何至於此?”
張濟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這兩人的仇恨還真像化解不了的樣子啊!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情緒,聲音沙啞:“稚然兄,阿多兄,你們繼續爭鬥,隻會便宜關東諸侯啊!”
“你等相爭,死傷的也是我們西涼的好兒郎。”
樊稠趕緊點頭附和:“是啊!”
“董公在天之靈,若看到我等自相殘殺,豈能心安?”
“你們不過是一些誤會,說開便好。”
李傕猛地扭頭,他怒視張濟樊稠二人:“誤會?!”
聲音因憤怒而嘶啞,他想起最近長安發生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猛地指向郭汜,開口道:
“郭汜這廝包藏禍心,竟派人刺殺某。”
“前些時日設宴,更是埋伏刀斧手。”
“若非某之部將告知,恐為其謀害。”
他的聲音在殿中回蕩,充滿了怒火和恨意。
郭汜當即反駁:“某何時謀害汝?倒是汝汙蔑才是。”
“汝之士卒殺害某之部將,更是刺殺某之部將。”
“而後麵汝更是派人在街道上刺殺某,簡直不為人子。”
“且今在這長安,陛下詔令出自汝手,百官升遷皆由汝定!”
“汝可曾與某商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