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細作來到走到李儒身邊。
李儒見狀,走向一邊。
韓明倒是沒有在意,領著眾人走入後堂。
開始落座用膳。
隻是還沒吃兩口,李儒卻是一臉凝重地來到他的位置坐下。
他坐下後便低著頭,皺著眉,眼中有些糾結。
“文優,何事?”
韓明見李儒神色,好奇地看向李儒。
李儒看向韓明,又看了看田豐沮授甄堯崔林幾人。
然後他直接對著韓明開口道:“主公,黑衛營探查到消息,審功曹家族中有人私藏罪人,並有土地兼並之舉。”
“而東武房氏私控賦稅,謊報人口,兼並土地,控製商路,控製漳水灌溉。”
“而東武縣令更是助房家私收賦稅。”
“房氏莊園有私人部曲及賓客數千。”
“什麼?”
“竟有此事?”
韓明聞言,眼睛眯了起來,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
不但自己麾下重要文士的族人犯罪,還是重罪,連冀州其他大族也犯了重罪。
現場氣氛瞬間凝重了幾分。
連典韋許褚等人也沒有繼續用膳。
田豐沮授更是有些緊張的看著韓明。
要知道,無論是審配家族還冀州大族房家做的事,在其他大族中都屢見不鮮。
甚至在整個大漢的大族中都是常事。
但現在審家和房家那事被黑衛營查到並且說出來。
說明是黑衛營有了直接證據了。
同樣說明兩家做得太過了。
主公的韓家作為大族,或許主公也知道大族的情況。
也不知道主公打算怎麼處理。
雖然是審配的族人,但審配肯定有責任。
或者知道族中的一些事情。
而房家更是冀州大族。
桓帝時期的房植也不是普通人。
房家也是累世高官,據說房家可能是古之三皇的後裔。
按身份來說,主公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以他們對自家主公的了解,恐怕不會輕易放過。
特彆是房家,做的事和賦稅掛鉤了。
但要是主公處理了房家,問題就大了。
這相當於是公開表示隻要治下大族犯錯,同樣不會饒恕。
冀州士族恐怕支持主公的心思會減少。
不過主公如今的勢力,似乎沒有冀州士族支持問題也不大了。
“某說過,凡與貪汙稅糧,對賦稅弄虛作假者,輕則處死,重則滅族。”
“房家如此行事,某自不會饒恕。”
韓明聲音冰涼,他看向李儒。
“文優!”
“在!”
李儒一臉凝重地站了出來。
韓明冷聲道:“汝親自回一趟鄴城,傳令審配。”
“其族人主犯者,處死。”
“從犯者,皆為攻城先登。”
“由審配親自執行!”
“東武房氏,令審配親自領兵將其滅族。”
“房氏族中錢糧土地收歸州牧府。”
“東武縣令,嚴查,同樣嚴懲不貸。”
“告知河北文武,引以為戒。”
“諾!”
李儒鄭重地抱拳點點頭,他飯也沒吃,看了看田豐沮授等人,對著他們也抱了抱拳。
然後直接轉身離開後堂。
韓明看著李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