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雪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早說?”
她掏出手機給褚鴻博打去電話,語氣雖然平淡,卻掩蓋不了她心中的憤怒:
“你厲害,我的兒子都敢調包。”
“我的要求很簡單,她們母子不能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褚鴻博此時忙的焦頭爛額,不想和她吵架,敷衍道:
“等我回去再說。”
他剛想掛斷電話,聽筒裡傳來葉淩雪冰冷的聲音:
“穀家兩口子必須馬上從褚氏集團滾蛋。”
“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你可要考慮清楚,我們葉家在董事會可是有三票。”
“你也不想褚氏集團脫離了你的掌控吧?”
褚鴻博沉默了好一會兒,努力穩住氣息,閉上了眼: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氣得猛捶大腿,感覺一身憤怒無處發泄。
雖然比起華清,褚鴻博更喜歡褚誌奇這個兒子,但華清畢竟也是他親兒子,不可能真的讓他去坐牢。
一番運作這下,華清不過去警局做了一次筆錄而已,以正當防衛結案。
南宮勝高位截癱,這輩子是站不起來了。
他得知這個噩耗後,不知道默默流出了多少悔恨的淚水。
黑鍋他一個人背了,反正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也不可能蹲大牢了。
做為回報,褚鴻博給了他一筆不小的賠償費,還承諾出院後,會雇傭護工照料他的日常生活。
褚誌奇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要做的手術那就多了。
一時半會兒出不了醫院。
穀妻看到寶貝兒子全身插管,一臉痛苦的表情,她心裡彆提有多難受了。
日夜陪在病床邊照料,兩眼汪汪,淚水就沒有斷過。
她氣不過,一天傍晚開車來到了褚家彆墅中,此時褚家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穀妻怒氣衝衝地闖進來,褚鴻博立馬起身上前阻攔:
“你來這裡做什麼?”
“趕緊走。”
穀妻憤恨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走。”
她指著葉淩雪的鼻子,聲淚俱下地罵道:
“你個賤人,養的好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重傷。”
“你們像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
“我兒子呢?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
“你居然還有臉開除我?你還配做人嗎?”
葉淩雪還未開口,華清冷笑道:
“你們活該。”
“誰讓你們合謀把我調包?!”
“你不要把責任都推到我媽身上,說起來,我可是被你養大的。”
“要怪就怪你把我培養成這個樣子嘍。”
穀妻氣得差點吐血,怒目圓睜:
“小畜牲,我養了你十八年,你的良心都喂了狗嗎?”
“論血脈,誌奇可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兒子的?”
“我真是後悔把你養大,早知道把你掐死算了。”
華清一臉笑嘻嘻,指著褚鴻博說道:
“你敢不把我養大嗎?”
“我可是他的親兒子。”
穀妻聽聞此言,牙齒咬得咯咯響,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你們都欺負我。”
她忽然猛地抬頭,目露凶光,直直地看著葉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