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後,賢王氣極敗壞地去了太後寢宮,還沒進門便嚷嚷起來:
“牛牙呢?把她叫過來。”
太後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消化食,見他闖了進來,剜了他一眼: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莽撞?”
她看了看賢王的臉色,蹙了蹙老眉:
“牛牙怎麼了?”
“早上皇上來請安時,我把她指派給他了。”
賢王一聽猛地拍了下大腿:
“這就對上了。”
太後頓覺他這話說的好生奇怪:
“對上什麼?”
賢王朝著眾侍從使了個眼色,他們紛紛後退。
母子兩人進了屋,落座後,賢王搖頭歎息:
“母後,您可曾記得前些天,臣在您麵前提過,要和範學遙聯姻的事?”
太後點了點頭:
“記得,莫非那老東西不同意?”
賢王猛了下桌子,一副十分懊惱的樣子:
“今天被狗皇帝截胡了。”
“你說什麼?”太後吃了一驚:“到底怎麼回事?”
賢王把今天在朝堂發生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而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狗皇帝言之鑿鑿地說是牛牙告訴他範學遙家有這麼一個才貌雙全的美人。”
“狗皇帝小時就不說了,根本沒去過範府。”
“登基後,沒出過一次宮,他身邊全是我們的人,怎麼知道範學遙有這麼一個女兒呢?”
“而且,好巧不巧,臣跟範學遙剛提及此事,他馬上來截胡,不是有人告密,是什麼?”
太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
“此事確實蹊蹺的很。”
“當時,我們商議此事的時候,除了咱娘倆,身邊也就三四個心腹,其中就有牛牙。”
“不過,牛牙追隨本宮多年,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吧?”
“今天早上,本宮將她指派給華清時,華清明顯十分抗拒,不像是裝出來的。”
“是不是華清故意離間我們的主仆關係?”
賢王哼了一聲:
“這誰說的準?”
“您也說了,狗皇帝十分抗拒,或許牛牙本身就是他安插在您身邊的眼線。”
“就算不是他安排的,說不定也是先帝留的後手,要知道牛牙本來就是先帝安排給您的。”
經他這一說,太後頓覺有幾分道理。
要是牛牙真是華清的眼線,那太可怕了,牛牙可是知曉不少母子兩人的秘密。
太後忙安排一個太監去把牛公公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