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連連點頭,心中卻暗自嘀咕:
真特麼虛偽,你打得什麼小九九,我能不知道?
劉正陽心中確實歡喜,因為這副將的話,無疑觸動了他內心深處那份對最高權力的渴望。
他頓了頓,繼續道:
“你且退下,今後務必謹言慎行,莫要再犯此等錯誤。”
副將如獲大赦,連忙告退。
夜深人靜之時,劉正陽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滿天星鬥,心中波瀾起伏,低吟道: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就在劉正陽觀望之際,幾天後,一名欽差帶著聖旨來到北關,命劉正陽帶著一眾副將回京受賞。
要說,華清這封聖旨倒確實師出有名,就在不久前,劉正陽帶著軍隊打了勝仗,幾乎全殲北方襲擾的大匈軍隊。
短時間內,大匈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思慮再三,劉正陽還是帶著一眾副將回京了。
他自恃朝廷之中,要論帶兵打仗的能力,無人及他,皇上不敢輕易動他。
再者,聖旨上說的是行賞,顯然是有意拉攏他的意思。
況且,他們劉家在朝廷中根基深厚,勢力龐大,就算皇上真想殺他,他也有方法逃出京城。
到時候,真就有借口名正言順地揮兵南下。
“千機,劉正陽走到哪了?”
華清在禦書房中,一邊把玩著手串,一邊隔空問道。
千機忙回:
“老大,他們進入靜春縣地界了。”
“離京城大約三十裡,目前在醉春樓歇腳,估計明天中午就會到京城。”
華清看了看快要落下去的夕陽,嘴角掛上了一抹詭笑:
“好,我今天晚上就過去。”
當夜色完全降臨皇宮的時候,華清穿上一身夜行衣,悄悄出了皇宮。
深夜時分,醉春樓的一個房間裡,燭光搖曳,映照出劉正陽那張略顯疲憊的臉龐。
他懷中摟著一個嬌媚的少女,兩人正沉浸在夢鄉之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掠過窗欞,輕巧地落在了房間內。
千機身形靈動,如同鬼魅一般,他手中的小瓶輕輕一揮,一股淡淡的香氣便彌漫開來。
那漂亮的少女聞了入夢散,呼吸逐漸變得平緩而深沉,陷入了更深的夢境之中。
緊接著,千機又轉向劉正陽,將癱軟散輕輕吹向他。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一道抑揚頓挫的朗誦聲在房間內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與嘲諷。
劉正陽猛地驚醒,借著窗外透進的月色,他依稀看到一個身影正坐在不遠處的桌子邊,對著月光獨自飲酒。
“你是誰?”劉正陽心中大驚,他試圖起身,卻發現身體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勁。
心中懊悔晚上喝酒喝多了,根本不知道這是癱軟散的作用。
那個身影背對著他,一身夜行衣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秘。
那道身影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床邊。
隨著距離的拉近,劉正陽終於看清了那張臉。
“這首詩好嗎?”華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戲謔與冷厲。
“陛下?!”劉正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他做夢也沒想到,皇帝竟然會親自出現在這裡。
華清冷冷地看著劉正陽,仿佛在看一隻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