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父母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有的人甚至低聲哭了起來。
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凶多吉少,他們心裡多少抱著一絲僥幸。
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議論聲此起彼伏,現場一片亂糟糟的。
四惡少的父母心如亂麻,催促家丁們趕緊進入燒毀的彆院尋找孩子。
然而,縣令卻再次製止了他們,他冠冕堂皇地嚴肅說道:
“他們進入廢墟隻會破壞案發現場,對案件的偵破不利。”
言罷,他命令衙役們將彆院四周圍住,隻允許衙役們進出。
衙役們在廢墟中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隻找到了四具燒成焦炭的遺體。
這些遺體已經無法看清樣貌,隻能根據體形和隨身攜帶著的不易燒毀的物品來辨認身份。
當衙役們將遺體抬出來時,四惡少的父母們瞬間崩潰,他們撲了過去,呼天搶地,悲傷欲絕,令人聞之動容。
縣令聽到隻找到四具遺體的那一刻,便大感不妙,心中充滿了無限失望和懊惱。
他原本打算獨吞四惡少父母們交付的贖金,卻不料找不到華清的遺體不說,連銀子都沒找到。
按說那麼多銀子,華清就算逃了出去,也不可能全部帶走。
他的臉色無比陰沉,眸光閃爍不定,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吼叫起來:
“找,再給我找。”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賊人找出來。”
半個多時辰之後,縣令正在一棵門前的大樹下喝茶納涼。
一名衙役神色匆匆地奔至縣令麵前,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
“縣太爺,我們……找到一個地道,那賊人定是借此地道逃跑了!”
縣令聞言,手中的茶碗猛地一顫,把茶碗往桌上隨手一扔,茶水飛濺,他忙站起身來:
“快!快帶我去看看!”
衙役們早已在廢墟中清理出一條小路,穿過殘垣斷壁,來到倒塌的大廳。
隻見幾個衙役正揮汗如雨,用鐵鍬奮力挖掘著一個圓坑內的積灰和焦木。
不多時,地道的真容逐漸清晰起來。
一名衙役手持燈籠,鑽入地道,其餘幾名衙役緊隨其後。
地道內昏暗幽深,燈光在黑暗中搖曳,顯得格外微弱。
不一會兒,一名衙役返回了地道入口:
“縣太爺,地道裡有一扇木門擋住了去路。”
“我們踹了好幾腳都踹不開,估計得用斧頭砍了。”
縣令聞言,立刻命人取來一把長柄斧頭,遞給那名衙役。
衙役接過斧頭,再次鑽入地道。
過了片刻,那名衙役再次探出頭來,臉上露出喜色:
“縣太爺,地道通了!”
縣令在衙役們攙扶下進了地道,一行人在狹窄的地道中緩緩前行。
約莫過了半炷香的時間,他們終於從一片茂密的小樹林中鑽了出來。
縣令望著眼前鬱鬱蔥蔥的樹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涼意。
華清確實已經逃脫了,這讓他既憤怒又無奈。
轉念一想,萬幸的是,華清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是鎮國公私生子的身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衙門後,縣令立刻發布了對華清的通緝令。
隻有儘快將華清捉拿歸案,才能消除心中的隱患,否則,鬨到京城,自己烏紗帽恐將不保。
貼在城牆的通緝令上,華清的畫像栩栩如生,旁邊附上了詳細的身份信息和懸賞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