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冰兒的劍法靈動多變,時而如狂風暴雨,傾盆而下,讓人應接不暇;時而如涓涓細流,輕柔細膩,卻暗藏殺機。
總能在關鍵時刻巧妙地化解危機並予以回擊,每一劍都逼得黑衣人險象環生。
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已漸感吃力,呼吸也變得急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打濕了他的蒙麵巾。
他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冰兒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喜的是冰兒劍法的精妙無比與威力強大。
若是平平無奇的冰兒都能把此套劍法發揮到此等程度,那這套劍法落入自己手中,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黑衣人眼見久攻冰兒不下,心中那股退意如野草般瘋長起來。
他猛地撞破窗戶,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院子之中。
緊接著,他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斜飛而起,似一隻急於逃離獵網的飛鳥,妄圖就此擺脫這棘手的局麵,遠離此地。
可就在他剛剛掠過院牆的瞬間,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如閃電般破空飛來,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那劍氣精準地穿腰而過,黑衣人頓時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地從半空栽倒在院牆外。
黑衣人強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痛,捂著傷口,顫抖著身體站起來,著急忙慌地逃跑。
他每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打濕了他的衣衫。
褚華堂和孔玲一直在院子裡來回踱步,麵上滿是焦急之色,擔憂的目光時不時看向院門的方向。
忽然,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黑衣人踉蹌著身子走了進來。
褚華堂趕忙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黑衣人,臉上滿是驚愕:
“啊?!爹,您怎麼受傷了?”
“究竟是誰這般厲害,竟能把您傷成這樣?”
褚子天的目光變得陰晴不定,眉頭緊皺,半晌後才緩緩吐出三個字:
“不知道。”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
“那華清院裡,除了那個叫冰兒的丫鬟,應該還暗中隱藏著一位高手。”
褚華堂聽聞此言,頓時一愣,下意識地猜測:
“莫非是華清?”
褚子天聽了,思索了一番後,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
“應該不是。”
“他那點兒水平,咱們早就見識過了,根本沒這等能耐。”
說完,他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眼中滿是貪婪與渴望,低聲呢喃:
“冰兒那套淩雲劍法,著實厲害啊,就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哼,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把淩雲劍法搞到手才行。”
褚華堂和孔玲聽了這話,臉上皆是露出極為震驚的神色。
褚華堂瞪大了眼睛,一臉地難以置信:
“爹,您好歹是九級劍宗,在這江湖上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居然打不過一個丫鬟?”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褚子天無奈地苦笑:
“說來慚愧的很,那丫頭的劍法確實精妙,我確實差點就輸給她了。”
“本來我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不知被哪個暗中之人發出的一道劍氣所傷,才落得這般狼狽。”
“看來要想搞到那本劍法,靠武力是不行了,隻能智取,還得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