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抵達縣衙門口時,孫湖還在縣衙內悠然自得地品茶,聽聞有上官到訪,頓時慌了手腳,趕忙整理衣冠,疾步迎了出去。
一番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客套之後,黃岩大馬金刀地坐下,開門見山地說道:
“孫縣令,本官聽聞貴地出了一件人命要案,溫知書還檢舉你有屈打成招之嫌,禦史大人特派我前來查看。”
孫湖猶如遭了一記晴天霹靂,嚇得冷汗涔涔而下,身體都禁不住微微顫抖,忙不迭地搖頭擺手:
“黃大人,這可真是冤枉!”
“溫知書一直看下官不爽,明裡暗裡地針對我,他這純粹是惡意誹謗,想要抹黑我啊!”
黃岩微微點頭,神色不動:
“沒有自然最好。”
“你也知曉,如今禦史大人到此省巡查,這節骨眼上要是出了亂子,等他老人家回到京城,臉麵上可就掛不住了。”
“我來之前,禦史大人特意叮囑,不管之前你們是怎麼審案子的,他巡查期間,務必風平浪靜,不能生出事端。”
“禦名大人也是要臉的。”
孫湖小雞啄米般點頭,滿臉諂媚:
“黃大人放心,我絕對不會給禦史大人惹麻煩,一定全力配合您的調查。”
黃岩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
“你也彆太緊張,我不過是例行公事。”
“這起人命案子究竟什麼情況,你先把讓人相關材料拿過來,我仔細瞧瞧。”
孫湖一聽,心中暗喜,忙借拿材料為由,抽身而出,火急火燎地找到師爺。
此時的師爺正在後院處理公務,見孫湖神色慌張,臉上生起一抹訝異之色。
孫湖壓低聲音,急促地說道:
“快,上頭來人查案了,你趕緊安排把和華清同牢房的那三個犯人送回原來的牢房,彆露出破綻。”
師爺哪敢耽擱,應了一聲,抬腳就往縣牢奔去。
剛進縣牢大門,就和迎麵跑來的牢頭撞了個滿懷。
師爺氣得臉色鐵青,怒目圓睜,嗬斥道:
“你慌慌張張的乾什麼?兩隻眼睛是喘氣的嗎?走路不看道?”
牢頭剛要開口解釋,師爺不耐煩地一抬手:
“罷了,彆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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