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新知不耐煩地抬手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行了，彆扯那些冠冕堂皇的空話了。”
“你心裡那點小算盤，我還能不清楚？”
“你可不能為了自己那點私利，折騰得工人丟了飯碗，他們靠什麼養家糊口？”
“宋老師，你這麼乾，師德師風可就出問題了，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執迷不悟的話，轉正恐怕難嘍。”
華清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哦？”
“我不過是拿回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麼就成師德有虧了？”
“校長大人，請問，您拿了不該拿的，又該當如何評判呢？”
俞新知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華清，聲音冷硬得仿佛裹挾著冰碴：
“你這話什麼意思？”
華清不慌不忙，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幾下，解鎖之後，播放一段視頻。
隨後，他將手機擱在俞新知麵前的辦公桌上。
視頻畫麵中，俞新知正和他的弟弟坐在自己家裡沙發上，密謀著如何在學校食堂的食材上做手腳，以次充好，克扣學生們的營養午餐。
那一張張醜惡的嘴臉、一句句貪婪的話語，都被清晰地記錄下來。
俞新知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臉上的驚怒之色溢於言表，他手指顫抖地指著華清，氣急敗壞地吼道：
“好你個華清，居然敢跟蹤監視我！”
華清下巴微微揚起，臉上寫滿了傲然，他迎上俞新知噴火的目光，分毫不讓：
“是，我就監視你了，你又能奈我何？”
“實話告訴你，不光是這視頻，我還複印了食堂的賬本，還有那些能作為關鍵證據的發票，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證據確鑿。”
“怎麼著？”
“要不要我把這些材料一股腦兒上報到教育局，讓上麵的領導好好看看你的所作所為？”
俞新知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腦門，額頭瞬間冷汗如雨下，他慌亂地抬手擦了擦汗，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和哀求：
“你……你可千萬彆亂來啊！”
華清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校長大人，我還能不能轉正？”
俞新知像是被人按下了快速切換鍵，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那諂媚的模樣與方才的盛怒截然不同：
“能，當然能！”
“你放一百個心，在這新來的一批老師當中，你鐵定是第一個轉正的。”
“不光如此，我還打算分給你一部分食堂股份。”
“以後你就跟著我吃香喝辣，咱們一起發財，你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