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高陽見狀,心裡也犯起了嘀咕,車還沒停穩,手就不自覺地掛上了倒檔。
他猛踩油門,快速倒車,與那些“怪物”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後,才哆哆嗦嗦地停下車。
他跳下車,拉住一個驚魂未定的村民,焦急地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村民語無倫次地說道:
“是王二狗,他好奇心重,踹開了院門,大夥都跟著進去瞧熱鬨,結果……”
“結果老王不知咋的就撲上來,把人咬傷了,被他咬傷的人,沒過一會兒,也變得和老王一樣,開始咬起人來……”
一個年輕警員躲在杜高陽身後,怯生生地小聲說道:
“老大,我怎麼看著他們……像喪屍啊?”
杜高陽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嗬斥道:
“彆胡說八道,看電影腦子看壞了?現實世界怎麼會有喪屍?!”
話雖這麼說,可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詭異,杜高陽心裡也沒底。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回到警局,拿上鐵叉、繩子等工具,打算再次返回去逮捕這些發了瘋的人。
然而,當他們真正麵對這些失去理智的“怪物”時,才發現事情遠比想象中棘手。
這些人仿佛沒有疼覺,根本不受控製,警員們剛一靠近,就被他們瘋狂地撕扯、抓咬。
混戰中,一個警員躲避不及,不幸被咬傷,現場頓時陷入了更大的混亂。
這些發狂失控的人,行徑竟與電影中的喪屍如出一轍,似乎隻有打爆腦袋,才能讓他們徹底喪失行動力,癱倒在地。
雪勢愈發洶湧,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像是要將整個世界都掩埋。
在這狂暴的風雪肆虐下,周圍的信號基站不堪重負,紛紛被壓塌。
電線杆也接連倒下,通信網絡瞬間癱瘓,信息徹底被阻斷在這一方天地之內。
困在鎮上的人心中一片絕望,這真是完犢子了,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鎮上的喪屍數量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多,恐懼如同瘟疫一般蔓延。
食物儲備缺乏,饑餓感開始逼迫著每一個人。
眾人慌了神,紛紛湧向超市哄搶食物,平日裡的秩序與文明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被撕扯得粉碎。
劉神婆跌跌撞撞地找到杜高陽,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篤定,她壓低聲音說道:
“杜警長,這老王死得冤,死後怨恨難消。”
“我掐指一算,就是錢華清下的毒手,隻有把錢華清獻祭給他,才能平息老王的怒火,終結這場滅頂之災。”
杜高陽起初滿臉狐疑,隻當這是迷信之言,並未理會。
然而,眼見著局勢如同脫韁野馬般愈發失控,死亡與恐懼步步緊逼,他徹底亂了陣腳,竟也開始病急亂投醫。
杜高陽咬咬牙,把還被關押在拘留室的原主帶了出來。
他開著警車,四處亂逛,在混亂的鎮子裡找到了老王——那個已然變成行屍走肉、四處追殺活人的“怪物”。
隨後,毫不猶豫地將原主一把扔到了老王麵前。
刹那間,老王嘶吼著撲向原主,原主孤立無援,還來不及反抗,便在一片血光與慘叫中一命嗚呼。
此時,正愜意躺在湖中劃水的華清,原故事線看到這裡,驚得瞪大了雙眼。
他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大罵道:
“我去,這個該死的神婆,居然恩將仇報,害我性命?”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下水救她,這下可好,把自己給坑死了!”
華清微微揚起下巴,手指輕輕摩挲著,若有所思地低語道:
“原主沒有偷那罐古錢,如此看來,偷錢的嫌疑大概率就落在胖虎頭上了。”
“胖虎又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案發當時他在朋友家打牌,幾個證人都能替他說話,這麼說來,殺老王的肯定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