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才躲避不及,整個人向前撲倒,摔了個狗啃屎,狼狽地趴在地上。
華清大步上前,一腳重重地踩在王誌才的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音冷得如同冰碴:
“我警告你,要是再敢搞小動作,我就把你扔到雪地裡,讓你活活凍死,彆逼我動手。”
說完,華清毫不留情地重新綁了他的手腳。
這一次,為了防止他再次掙脫,華清特意把他的雙手綁在了背後,與雙腳緊緊綁在了一起,讓他徹底動彈不得。
綁完之後,華清滿臉厭惡地往他身上啐了一口唾沫,怒罵:
“狗雜碎,你可真是自己找不痛快。”
罵完,華清重新躺回火堆邊,閉上雙眼,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雪依舊下個不停,風還是在怒號。
杜高陽早早地來到了小鎮警局。
他剛在辦公桌前坐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模糊的身影。
昨天開車趕赴凶案現場的途中,似乎瞥見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人,身影看著像華清。
那時天色昏暗,光影交錯,他也隻是匆匆一眼,並未看得真切。
杜高陽微微皺眉,心中泛起一絲疑慮。
前些日子老王曾來警局報案,言辭鑿鑿地聲稱華清偷了他的古錢,兩人就此結下了梁子。
如今老王離奇遇害,這華清又在案發時段出現在附近,會不會是他心懷怨恨,痛下殺手?
想到這兒,杜高陽坐不住了,他迅速起身,拿上車鑰匙,決定去找大巴司機李大胖了解情況。
杜高陽駕車疾馳,不多時便來到了鎮上的溫泉酒店。
此時,大雪封路,原本要在今晚將遊客送回縣裡的大巴車隻能無奈停運。
司機李大胖正坐在酒店員工休息室,喝著茶望著窗外發呆。
杜高陽徑直走向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大胖,昨天傍晚你有沒有看清騎摩托車的那個人是誰?”
李大胖抬起頭,見是杜高陽,忙站起來點頭:
“杜警長,騎摩托車的那個人是錢華清。”
“當時,他還在案發現場停留了一會兒。”
說著,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
“杜警長,有個事兒我越琢磨越奇怪。”
“昨天錢華清在湖邊救了落水的劉神婆,我當時就在旁邊,瞧得真真兒的。”
“可詭異的是,我之後在凶案現場再見到他時,他身上的衣服竟然全乾了。”
“您想想,這大冬天的,天寒地凍,兩次見麵的時間,前後相隔不到二十分鐘,衣服怎麼會乾得那麼快?”
“而且,他後來穿上的那件棉襖,雖說顏色都是藍色的,可我咋看咋覺得和他落水時穿的不是同一個款式。”
“褲子也是這般情況,看著似乎也不對勁。”
杜高陽聽著李大胖的講述,心中疑雲密布,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瞬間生成:
“難道這是一場預謀殺人?”
“他原先那件衣服上說不定沾染了血跡,為了銷毀證據,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什麼地方。”
千機隔空傳音,將杜高陽調查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華清。
他聽後心裡“咯噔”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慍怒,心中暗罵:
“他奶奶的,這都什麼事兒啊,又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小警員這邊,做完筆錄,便將本子遞到李大胖麵前,讓他簽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