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高陽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倒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揮了揮手,語氣有些疲憊:
“行了,你去前台那兒守著吧,彆再讓小偷有機可乘,再出什麼亂子。”
彭彩娥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
杜高陽重新將目光投向華清,眼神中滿是審視與探究:
“你是怎麼把殺害老王的嫌疑鎖定到王誌才身上的?給我詳細說說。”
華清早在來警局之前,心裡就已經打好了腹稿,此刻麵對質問,他不慌不忙,脫口而出:
“昨天下午,我在山上的時候,偶然瞧見王誌才遠遠跟在老王身後,鬼鬼祟祟地跟不知道在山上做什麼。”
“等我回鎮的路上看見了老王的屍體,當時我便懷疑是他下的毒手。”
“我當時猜測,他殺了人之後,必定會逃回縣裡。”
“所以,我一路沿著去縣城的公路緊追不舍,好不容易才把他給逮住。”
杜高陽心中滿是疑惑:
這可是樁命案,王誌才承認得未免太乾脆了,實在不合常理,這小子使了什麼手段?
他目光冷峻,緊緊盯著華清:
“你膽子可真不小,僅憑一己之力,就敢去追一個疑似殺人犯。你就不怕自己有個閃失?”
頓了頓,他的眼神愈發犀利,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昨天咱們明明在路上碰了麵,你當時為什麼不攔下我們的警車?”
“隻要你開口,我們立馬就能掉轉車頭去追凶,你卻選擇了隱瞞,這是為何?”
華清神色坦然,不緊不慢地回應:
“我當時也隻是心存懷疑,情況緊急,一兩句話根本解釋不清楚。”
“再者說,你們還要趕去凶案現場勘查。”
“時間緊迫,我沒有說動你們的把握,所以就沒攔。”
杜高陽微微眯起眼睛,覺得華清這番解釋有些牽強,可一時半會兒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便暫且按下不表。
話鋒一轉,他突然問道:
“昨天你跳湖救了劉神婆,有人反映,二十分鐘後再見到你時,你居然換了身衣服。”
“可有此事?”
華清微微點頭,一臉真誠地解釋:
“這大冷天的,渾身濕透了不趕緊換衣服,難不成還等著被凍死?”
“換做是誰,都會這麼做吧。”
杜高陽深深地看了華清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步步緊逼:
“哼,一般人出門哪會特意備著一套衣服?”
“你進山為什麼還要帶著一套備用衣物?”
“還有,你換下來的那套衣服如今在哪裡?”
華清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地反問:
“怎麼,杜警長,你是懷疑我預謀殺人,那套衣服上沾了血跡?”
“那套衣服就在我的背包裡,隻要找到背包,便可為我自證清白。”
杜高陽審視了華清片刻,見問不出什麼新線索,便站起身來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