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煥聲音帶著幾分諂媚,又藏著些許急切:
“我識字能算,對賈家各處的田產、房產,還有內外大小事務,我都熟稔於心!”
“您要是留下我,往後做事,指定能幫您省心省力!”
“我的工錢要的也不高,就和胖虎、龍三一樣,給原來的三倍就成。”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步快跑上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華清頭也不回,隻從牙縫裡冷冷擠出幾個字:
“不需要,滾!”那語氣,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恰似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許文煥的心上。
許文煥卻不死心,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著一絲執拗,又急聲道:
“白少爺,您是不知道啊!”
“賈家的賬本繁雜混亂得如同亂麻,旁人根本理不清,隻有我才能抽絲剝繭,把賬目整得明明白白!”
“您要是不用我,往後肯定會在這賬目上吃虧,到時候,您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華清聽了這話,腳步頓了頓,隨即發出幾聲冷笑。
那笑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透著對許文煥的鄙夷與不屑。
緊接著,他再度抬腳,大步流星地走進院子。
隻留下許文煥站在原地,悵然若失,滿心的期許如泡沫般瞬間破滅。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縣城的街巷。
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如同平地驚雷,以迅猛之勢在這小小的縣城裡飛速傳播開來:
“你們聽說了沒?”
“那白少清可真是個大善人呐!”
“他接手了賈家所有的土地,居然宣布五年內免息!”
這消息一傳出,瞬間點燃了眾人的好奇心。
街頭巷尾,男女老少,無一不在談論此事。
“這小子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把地租給彆人種,不收一分錢利息,哪有這樣的好事?”
一位老者手撫胡須,滿臉狐疑,搖頭晃腦地說道。
“哼!我看呐,他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五年罷了,你且瞧著,五年一過,他準保變身成下一個周扒皮,把之前的利息加倍地收回來,咱們可都得擦亮眼睛。”
一個精瘦的中年漢子雙手抱胸,眼中透著精明,語氣篤定地接話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五年免息已經夠大氣的了!”
“你想想,那可是四五千畝地啊,這五年下來,能收多少地息?”
“換做是你,你舍得?”
“這白少清,說不定還真就是個仁義之人。”
一位婦人挎著菜籃,輕聲反駁著,眼神裡透著幾分欽佩。
錢家大院。
錢廣源這幾日的心情卻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陰沉得厲害。
前些日子,他暗中派人給華清送去九塊大洋。
本想著用這區區小錢,買得華清的感激。
同時,變著法子激化他與賈老爺之間的矛盾。
再趁機利用華清這把鋒利的“刀子”,將賈老爺的財產收割囊中。
哪曾想,華清這小子拿了錢後,轉身就進了賭場,行事作風讓人捉摸不透。
更讓他惱火的是,也不知這小子使了什麼奇門怪招,居然耍得地主家的傻兒子賈玉堂暈頭轉向,將所有的家產都輸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