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下巴微微揚起,目光掃視一圈眾人,帶著幾分戲謔:
“我還有揭牌的必要嗎?”
“這套紅心牌裡,最小的牌可就是紅心2了。”
薛九指整個人都懵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精心布局、自認為必勝無疑的賭局,居然會在眨眼間變成這樣一副鬼樣子。
一想到自己這一把牌,輸了足足一萬五的大洋,他頓覺得五雷轟頂。
全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打著哆嗦,又急又怒:
“這怎麼可能……這張牌分明是老子從袖子裡換出來的,不可能是2……”
然而,他的話音還在空中飄蕩,未及落地,華清便閃電般出手,一把攥住了他的右手腕。
華清的手如同鐵鉗,緊緊鎖住,讓薛九指動彈不得,他眼中的冷笑愈發濃烈:
“各位,你們也都聽見了吧?”
華清提高音量,麵向眾人,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剛才親口承認出老千了,這賭場的規矩,可容不得半點踐踏。”
薛九指頓感脊背發涼,驚出一身冷汗,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亂地想要補救,慌忙改口:
“一時心急,說錯了話,我的意思是……”
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哢嚓——
一道寒光閃過,華清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刀。
他手起刀落,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猶豫。
刹那間,薛九指的右手伴隨著一聲慘叫,應聲而落。
鮮血噴湧而出,濺在桌上、地上,一片殷紅。
“啊——”
薛九指發出殺豬般的淒厲慘叫,整個人疼得在地上打滾。
他左手捂著斷腕處,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裳。
他的臉因劇痛而扭曲變形,嘴裡不停地慘嚎著。
這突如其來、極其血腥的一幕,讓其他人都驚得目瞪口呆,不禁紛紛發出驚呼聲。
膽小的已經彆過頭去,不忍直視。
華清目光冷峻地看向那位黑衣老者,語氣沉穩:
“反眼,按這賭場的規矩,出老千就剁手,這沒什麼問題吧?”
不待黑衣老者回應,華清手臂一甩,將薛九指那還在滴血的右手扔到一旁。
緊接著,哧啦一聲,他猛地撕開了薛九指的右袖。
隨著他的動作,幾張紅心牌從袖中掉落,散落在血泊之中。
那鮮豔的紅心牌與鮮血相互映襯,顯得格外刺目。
華清再次看向黑衣老者,眼神中透著幾分得意:
“如何?”
黑衣老者長歎一聲,微微搖頭,臉上滿是惋惜與無奈:
“薛九指出老千,落得被剁手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華清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就好。”
薛九指此刻已經疼得昏死過去,被賭場的幾個夥計匆匆忙忙地用板門抬著,一路小跑送往醫館。
他那隻斷手,就那麼孤零零地留在賭場的血泊之中,鮮血開始凝固,暗紅色的血漬在地上蔓延開來,觸目驚心。
按照規矩,這隻手留在了這裡,想要接回去,那便是癡心妄想。
賈玉堂拖著沉重的腳步,剛走出賭場大門,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便看到現了兩個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