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山上有一座古刹,二人這才尋得此處,前來投宿。
走了一天的山路,原主疲憊不堪,吃完晚飯沾枕即眠,一夜睡得極為沉實。
待次日清晨,晨曦透過窗欞灑在臉上,原主悠悠醒來,發現不見妻子沈玉蘅的身影。
起初,他並未在意,隻當她是去如廁了,便靜靜等候。
可左等右盼,許久都不見她歸來,一絲不安悄然爬上心頭。
原主起身,在廂房周邊尋了一圈,仍不見人影,心中愈發慌亂,趕忙找到知客僧慧明詢問。
慧明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天還沒亮的時候,他的夫人就已經下山去了。
原主一聽,當場就愣住了,隻覺這事兒太過蹊蹺。
成婚以來,夫妻二人情深意篤,如膠似漆。
平日裡哪怕是極小的事兒,都會相互告知。
現在出門在外,她又怎會一聲不吭,獨自撇下他下山呢?
原主滿心狐疑,直直地盯著慧明,試圖從他臉上找出破綻,可慧明卻一臉篤定,堅稱沈玉蘅就是下山了。
原主無奈,隻得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匆匆下山尋找。
他沿著昨日上山的路徑,一路呼喊著妻子的名字。
山林間隻有他的回聲陣陣,卻不見沈玉蘅的絲毫蹤跡。
尋妻無果,原主滿心沮喪又滿心不甘地回到了淨業寺。
認定寺中之人定是知曉內情,故而怒目圓睜,站在正殿前,扯著嗓子要他們交出自己的妻子。
這淨業寺在當地可是遠近聞名,平日裡香客如織,絡繹不絕。
慧明見原主這般在殿前又喊又鬨,生怕驚擾了香客,壞了寺院的名聲。
頓時臉色一沉,當即喚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和尚。
小和尚們得令,一擁而上,將原主強行架著拖往後院。
到了後院,小和尚們毫不留情,對著原主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原主一介書生,哪曾受過這等皮肉之苦,不多時便癱倒在地,遍體鱗傷。
慧明冷眼旁觀,待小和尚們打完,便指使他們從寺廟後門,像扔破布袋一般,將原主扔到了荒僻的山林裡,任其自生自滅。
原主心中滿是憤懣,他雖傷痛欲絕,卻不甘就此喪命。
靠著山林間的野果勉強充饑,在山林中艱難地攀爬前行,曆經千辛萬苦,總算回到了縣城。
一進城,他便直奔縣衙,滿心期望官府能為他主持公道,找回妻子,懲處惡人。
誰料,那縣令聽聞此事,不但沒有絲毫要派人去寺廟徹查的意思,反而目光冷峻,認定原主有重大嫌疑。
當堂便以殺妻之罪名將他抓捕入獄,隨後又將他發配邊疆。
原主本就身體孱弱,身為書生,平日裡手無縛雞之力,此番又重傷在身,哪經得起發配途中的顛簸勞頓。
還沒等走到邊疆,便在半路上稀裡糊塗地丟掉了性命。
看完這原劇情,華清不禁喃喃自語:
“喲嗬,這看似寶刹莊嚴的淨業寺,實則暗藏玄機,竟是個狼窩啊。”
念及自身如今這書生的柔弱體魄,實在難敵未知的凶險。
華清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玉瓶,瓶中所盛正是靈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