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之中,氣氛卻凝重而緊張。
張小蘭和貼身伺候的丫鬟被平穩地安置在床上,另外兩個丫鬟手忙腳亂地端來溫水。
她們拿著解藥,小心翼翼地用水化開解藥,緩緩灌入二人嘴裡。
片刻之後,床上兩人先是眼皮微微顫動,接著悠悠轉醒。
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卻見床邊圍了一圈人,皆是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不禁又驚又疑。
張小蘭率先開口,聲音帶著幾分虛弱與懵懂:
“出……出什麼事了?”
待得天光大亮,張家一眾男仆愁眉苦臉地看著地上宛如肉山般的了塵,犯起了嘀咕。
最終,有人想出個主意,眾人揭下一扇厚實的門板,將了塵滾到門板之上。
又牽來兩匹高頭大馬,用繩索將門板與馬匹相連,一路拖著門板,向著青陽城縣衙走去。
縣衙之內,縣令升堂問案。
隨著一聲威嚴的“升堂”高喊,縣令身著官袍,正襟危坐。
手中驚堂木猛地一拍,“啪”的一聲巨響在大堂內回蕩。
緊接著怒目圓睜,厲聲喝道:
“惡僧了塵,你可知罪?”
“快說,除了妄圖侵害張家小蘭這等惡行,你還犯下過哪些罪孽?”
“從實招來!”
五花大綁跪在堂下的了塵,此刻早沒了在張家時的囂張氣焰。
磕頭如搗蒜,口中不停求饒:
“大人呐,貧僧一時糊塗,見了張小姐花容月貌,鬼迷心竅。”
“這才犯下這等糊塗事,做出這等有違佛門清規、人倫道德的業障之舉。”
“貧僧知錯了,貧僧不是人!”
“可貧僧發誓,這真就隻是唯一一次動了歪心思,尚未得逞。”
“求大人明察秋毫,饒過貧僧這一回吧。”
縣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鄙夷:
“哼,你這死鴨子嘴硬的家夥,還敢狡辯?”
“前些時日,你們淨業寺鬨出驚天大案,一夜之間死了十幾個和尚。”
“此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起初,本官聽聞小道消息,說當夜那些和尚竟是在乾一些淫亂無恥的勾當,還當是有人蓄意造謠,抹黑佛門淨地。”
“沒成想,如今你這淨業寺的主持,竟然就是個采花淫賊。”
“如此看來,那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啊!”
了塵聽聞此言,猶如五雷轟頂,驚得瞪大了雙眼:
“什麼?死了十幾個?”
“這……這怎麼可能?”
圍觀人群中,一個身著粗布麻衣、麵容黢黑的中年漢子發出一聲譏笑,那語調中滿是嘲諷:
“哼,瞧瞧你隻顧著在外頭劫掠婦女,滿足自己的私欲。”
“連自家寺廟出了這等驚天大事都渾然不知,當真讓人笑掉大牙。”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接著又揚聲說道:
“聽說啊,當夜還有人從那寺廟裡解救出十幾個婦女呢。”
“嘖嘖嘖,平日裡瞧著這些和尚們一個個道貌岸然,人模人樣的,背地裡玩的可真夠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