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不退反進,鬼頭刀直取麵門,逼得對方倉促格擋。
就在兵器相交的刹那,他另一隻手突然探出,如鐵鉗般扣住對方手腕。
用力一扭,“哢嚓”聲中,為首的差役手臂以詭異的角度扭曲。
未等其慘叫出口,刀鋒已斜斜劃過脖頸,溫熱的血雨潑灑在王縣令慘白的臉上。
活著的幾名差役肝膽俱裂,卻不敢退縮。
兩把刀一左一右砍來,了塵側身避開,刀鋒削破衣袖,卻在他轉身時,刀尖突然轉向,精準刺入左側差役的太陽穴。
右側那人還未反應,後頸已被刀背重重砸中,癱軟在地。
“趕緊跑!”王縣令命車夫調頭後退。
了塵踩著滿地血泊逼近,刀上滴落的血珠在石板上綻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最後兩名差役咬牙撲來,卻被他如虎入羊群般左劈右砍,刀光過處,筋骨寸斷。
了塵轉身看了一眼逃跑的馬車,冷笑連連。
他全身肌肉迸發,幾個起落間,便擋在了馬車前方。
轉身之後,一臉戲謔:
“想從我手中活命,可沒有這麼簡單。”
車隊中僅剩的三人麵色慘白,王縣令忙陪出笑臉:
“了塵,有話好好說,何必打打殺殺……”
然後,他話音未澆,卻被了塵一把掐住脖子,生生從車廂中拽了出來。
“饒……饒命!”王縣令拚命掙紮,了塵獰笑著收緊手指。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喉骨碎裂的聲音在死寂的山穀格外清晰。屍體被狠狠甩出車外,癱軟如破布。
車夫和屬官司馬雄嚇得和衣而抖,亡魂皆冒。
了塵一刀結果了車夫,獰笑地看著司馬雄。
他舉起鬼頭刀,正要落下。
突然寒光乍現,一把匕首破空而來。
他倉促揮刀格擋,火星四濺,震得虎口發麻。
華清縱馬而來,手執長槍翻身下馬,直指了塵。
夕陽餘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他蒙麵的黑巾隨風輕揚,露出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
“放了他!”聲音低沉而冰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了塵後退半步,瞳孔猛地收縮,他的聲音因憤怒而扭曲,額角青筋暴起:
“鐵憨憨?!”
“不錯。”華清冷笑一聲,槍勢微轉,側身看司馬雄:
“還不快走?”
司馬雄渾身顫抖,急忙從王縣令懷中掏出揭貼,騎上一匹馬,頭也不回地衝進了蒼狼穀。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了塵氣得渾身發抖,鬼頭刀重重劈在馬車轅木上,木屑紛飛:
“鐵狗!你竟敢再一次壞我好事。”
“上一次,被你僥幸偷襲得手,害我負傷,結果正麵對決時輸給了你。”
“這一次,你可沒那麼好運了。”
話音未落,了塵已如猛虎撲食般衝上前,鬼頭刀帶著開山裂石之勢劈向華清麵門。
華清不慌不忙,長槍一抖,槍尖如毒蛇吐信,直取了塵咽喉。
兩人兵器相撞,火星四濺,巨大的衝擊力震得腳下碎石飛濺。
了塵憑借蠻力占得上風,刀刀狠辣,每一擊都帶著十成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