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明這才意識到華清肯告訴這些，是想殺自己滅口，忙苦苦哀求：
“老爺，饒了小的一命吧。”
“小的保證守口如瓶，絕不會把這些事說出去。”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華清麵無表情，語氣冰冷如霜：
“隻有死人才能做到守口如瓶。”
李在明望著華清眼中翻湧的殺意，後背貼著潮濕的泥地不斷向後蹭，卻因傷口撕裂痛得眼前發黑。
“老爺！您、您不能……”
他的喉間發出破風箱般的喘息，冷汗混著雨水順著鬢角滑落：
“我爹為蘇家賣命三十載……”
華清無情地打斷他：
“夠了！”
“你是你，你爹是你爹。”
華清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李在明，眼中滿是厭惡與殺意。
江水在兩人身後翻湧，發出低沉的嗚咽，仿佛也在為即將發生的事悲鳴。
李在明還想繼續求饒，華清卻不再給他機會。
隻見華清後退半步，積攢力量，而後猛地抬起腳，朝著李在明的胸口狠狠踹去。
這一腳力道十足，李在明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踢得倒飛出去，重重墜入湍急的江水中。
“噗通”一聲巨響，江水瞬間將李在明吞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水中掙紮著冒出頭來，傷口在江水中浸泡，鑽心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他拚命揮舞著手臂，想要抓住些什麼，然而四周隻有冰冷的江水。
“老爺！老爺救命啊！”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李在明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求求您，看在我爹的份上，饒了我吧！”
“我願意做您最忠誠的狗，永遠不敢再有二心！”
他的口鼻不斷被江水灌進，每說一句話都要嗆好幾口水，可他依舊不肯放棄，仍在徒勞地求饒。
華清站在岸邊，冷眼看著在水中掙紮的李在明，沒有絲毫動容。
江水的浪頭一個接著一個，無情地拍打著李在明，將他一次次拽入水中。
李在明的力氣漸漸耗儘，他的呼喊聲也越來越微弱。
“救……老爺……救我……”這是李在明最後的呼救，隨後一個巨大的浪頭打來，徹底將他卷入江底。
他的身體在水中翻滾著，被江水裹挾著越衝越遠，逐漸消失在黑暗的江水中。
水麵上隻留下一圈圈擴散的漣漪，很快又被新的波浪撫平，仿佛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一般。
華清的腦海浮現出原劇情的畫麵。
蘇小天押船遇劫，他的屍首幾天後才被人發現。
靈堂的白幡在風中翻湧，李在明哭得肝腸寸斷，轉頭卻對原主說：
“老爺，小天少爺走了，蘇家商號得有人接手。”
趁原主心力交瘁之際，他娶了蘇小婉，如願成了倒插門女婿。
半年後，李在明大權獨攬，徹底撕掉了偽裝，對蘇小婉非打即罵，命人將原主關進之中柴房。
即便如此，他還嫌棄原主浪費糧食。
幾天後，李在明便帶人來到柴房：
“把這老東西扔去亂葬崗！”
……
時間轉回到現在，華清看了一眼平靜下來的江麵，轉身離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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