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頷首:
“確實不宜貪功冒進。”
原本他還擔憂這位從未上過戰場的皇帝不諳軍務,如今看來,陛下不僅武力驚人,更有沉穩的大局觀,實乃大宛之幸。
回到鎮北關城樓上,華清與秦戰等人圍坐在簡陋的軍事地圖前,商討著接下來的防禦策略。
大匈後方主帥大營中,牛皮帳幕被狂風拍打得獵獵作響。
耶律烈攥著戰報的手青筋暴起,羊皮紙上“耶律熊戰死”的字跡被指腹磨得發毛。
鑲滿狼牙的座椅在他猛然起身時轟然倒地,震得案上酒盞傾倒,猩紅的馬奶酒順著虎頭皮毛蜿蜒,宛如未乾的血跡。
“安華清小兒!”他的怒吼震得帳頂獸皮簌簌落塵,腰間彎刀出鞘半寸又被生生按回:
“暗箭傷人,不講武德,當真以為我大匈無人?!”
銅鈴般的大眼布滿血絲,掃過帳中噤若寒蟬的將領,突然抓起案上青銅燈台狠狠砸向立柱:
“王鴻儒那個老匹夫,拿了我們那麼多好處,新帝登基如此大事,竟連個信都不傳!”
角落裡有謀士顫巍巍開口:
“陛下息怒,許是宛國封鎖消息……”
“封鎖?”耶律烈反手抽出佩刀,寒光一閃削斷帳中立柱,整座營帳轟然傾斜:
“太平城的暗樁都是吃屎的?連個黃口小兒登基都探聽不到?!”
他還不知道那些暗樁都被華清悄悄處理掉了。
話音未落,帳外突然傳來急促馬蹄聲。
圖木爾滾鞍下馬,跌跌撞撞撲進帳中:
“陛下!小皇子他……”
“住口!”耶律烈一腳踹翻矮幾,乾果蜜餞撒了滿地:
“鎮北關折騰了一個多月還拿不下!現在連先鋒大將都折了!”
他突然揪住圖木爾的衣襟:
“你是待在熊兒身邊輔佐他的,就把他給輔佐死了?”
圖木爾被勒得麵色青紫:
“陛下!末將願領五千精兵,饒道東邊鷹愁崖!”
“此道雖險,但地勢隱蔽,隻要我們……”
“不可!”粗獷的怒吼打斷他的話語。
身形魁梧的鐵麵將軍哈赤虎跨前一步,鐵甲碰撞聲震得人耳膜發疼:
“鷹愁崖北坡終年積雪,馬匹難行,若遇雪崩,五千將士有去無回!”
他的獨眼掃過圖木爾:
“更何況,一旦被宛軍警覺,軍隊將腹背受敵,必敗無疑!”
圖木爾掙脫耶律烈的手,噗通跪地:
“打仗哪有不犯險?”
“當年陛下率三千鐵騎踏破黑水城,不也是九死一生?”
他拔出匕首在掌心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滴在虎皮地毯上:
“末將願以命為小皇子報仇!”
“鎮北關雖然易守難攻,不過地勢狹窄,宛國屯兵不過三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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