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過掙紮。
他打印了幾十份簡曆,試圖在人才市場擁擠的人潮裡尋找一線生機。
然而,當那些hr或獵頭看到他的名字,再抬頭仔細辨認他那張因失眠和焦慮而憔悴不堪、卻又因網絡傳播而“聞名遐邇”的臉時。
他們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變成了毫不掩飾的警惕和排斥。
一個年輕的女hr甚至在他轉身離開時,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同事說:
“就是那個拖狗的死變態,誰敢要啊,招進來不是給公司惹麻煩嗎?”
這句話像冰錐,刺穿了他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
簡曆如同廢紙,石沉大海。
偶爾有一兩個麵試電話,對方在確認他是“那個孟華清”後,便立刻客氣而冰冷地掛斷。
生存的大門,對他徹底關閉。
房東,一個五十多歲、精於算計的本地男人,第三次敲響了他出租屋的門。
這次,他沒有再客套。
“小孟啊,”房東靠在門框上,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孟華清凹陷的臉頰和布滿血絲的眼睛:
“不是我不講情麵。你看看現在弄成啥樣子了?”
“樓下天天有人鬨,扔瓶子,噴油漆!”
“其他住戶意見大了去了!都投訴到我這兒來了!”
“我這房子還要不要租了?”
“名聲還要不要了?”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現在網上鬨得這麼凶,你這事兒……太晦氣!影響太壞!”
“我這小本生意,實在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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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的,找地方搬吧!”
“這個月房租我也不要了,押金退你一半,三天之內,必須搬走!”
“不然……”
房東沒說完,但那眼神裡的冷漠和驅逐意味,比任何言語都更鋒利。
門被關上,留下孟華清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屋子中央,看著窗外樓下那灘尚未清理乾淨的紅漆汙跡,像一灘凝固的血。
連這方寸之地的容身之所,也要失去了。
他蜷縮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像一隻被打斷了脊梁的野狗。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父親發來的短信,隻有短短一行字,卻耗儘了一個老農全部的力量和絕望:
“兒子,你媽走了。”
短信的每一個字都化作了燒紅的鋼針,狠狠紮進他的眼球,刺入他的大腦,最終將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徹底洞穿、攪碎。
母親……走了?
那個總是用粗糙的手摸摸他的頭、叮囑他“在外頭彆虧待自己”的母親?
那個心臟不好、卻總把家裡最好的東西留給他的母親?
因為他?
因為他這該死的、無心的“罪過”?
他甚至連母親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甚至不能回去送她一程?
自己不想回家,本來就是怕給父母帶去更多負麵影響。
沒想到他們還是扛不住那些流言蜚語,扛不住那些異樣的目光,扛不住他孟華清帶來的滔天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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