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也連連點頭，指認閆誌明。
oney總部附近一家高級酒店的套房裡，正焦躁地踱步，等待著“好消息”。
門鈴突然響起。
他以為是手下，不耐煩地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幾名身著製服、表情冷峻的警察，為首者亮出證件和一張蓋著鮮紅印章的逮捕令。
“閆誌明，你涉嫌雇凶殺人未遂。這是逮捕令，跟我們走一趟吧。”
閆誌明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身體晃了晃，扶著門框才勉強站穩。
他看著那張逮捕令，看著警察身後被銬著的、垂頭喪氣的李阿九和王老五，最後一絲僥幸也破滅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冰冷的手銬“哢嚓”一聲鎖住了他的手腕。oney的高管！你們知道後果嗎？！”
他徒勞地掙紮嘶吼，聲音卻透著絕望的虛弱。
警察麵無表情地將他帶離。
走廊儘頭，初升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刺眼而冰冷，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個即將被拖入深淵的囚徒。
閆誌明被捕的消息讓麻德高坐立不安，他剛掛斷一個用儘人脈才接通的、隻持續了不到三分鐘的秘密電話。
電話那頭是閆誌明嘶啞卻異常平靜的聲音，背景是警局特有的冰冷嘈雜。
“老板，撈我出去啊。”
麻德高捏著話筒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背上青筋虯結。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壓得極低：
“誌明，放心，你不會在裡麵待多久。”
“等你出來，我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隻有沉重的呼吸聲，最終傳來一聲幾乎聽不見的：
“…明白。”
掛斷電話後，麻德高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終於有所鬆弛。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躍著一串陌生的號碼。
麻德高心頭猛地一跳，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攥緊了他。
他死死盯著那跳動的屏幕，仿佛那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幾秒後，他幾乎是咬著牙，按下了接聽鍵。
“喂？”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緊繃和乾澀。
聽筒裡，傳來一個明顯帶著憤怒且吐字十分清晰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精準地鑿進他的耳膜：
“姓麻的，我是孟華清。”
麻德高渾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凝固了，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彆以為閆誌明在你威逼利誘下，主動背了鍋，不肯供出你，就能高枕無憂。”
那聲音平靜得可怕，沒有絲毫波瀾，卻蘊含著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意：
“我知道是你。”
“你藏在後麵，像隻陰溝裡的老鼠，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