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對,謝華清家拆了那麼多門頭房,有七百多萬賠償款呢。
汪美真瞳孔猛地一縮,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們真是一對富富翁富婆,行走的金人。
這個念頭如同野火燎原,瞬間燒儘了恐懼,隻剩下貪婪的烈焰。
“他們夫妻倆……加起來至少大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汪美真越想越激動,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如果能把這些錢全部搞到手,她汪美真就徹底翻身了。
哪裡還需要看人臉色?
哪裡還需要蝸居在貧民窟?
她可以立刻成為真正的富婆,遠走高飛,過上朋友圈裡曾經精心偽造的那種生活。
巨大的貪欲徹底吞噬了她最後一絲猶豫和良知。
當晚,回到那間散發著黴味的破舊公寓,汪美真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兩個電話。
很快,兩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
一個是易中天,一個眼神飄忽、透著一股狠戾的華人青年,是汪美真在賭場認識的“同道中人”,據說在國內就背過命案。
另一個則是五大三粗的黑人,名叫邁克爾,肌肉虯結,沉默寡言,脖子上隱約可見猙獰的紋身。
他是一名幫派分子,從十四開始,就是監獄裡麵的常客了,可以說劣跡斑斑,罪行累累。
“美真姐,這麼急叫我們來,真有大生意?”易中天搓著手,眼中閃著貪婪的光。
汪美真關緊門窗,壓低聲音,臉上是抑製不住的興奮和瘋狂:
“絕對的大生意,超級大肥羊。”
“從國內來了我的兩個老同學,謝華清和鐘小鳳,兩個人是夫妻關係,你們知道他們多有錢嗎?”
她將鐘小鳳的網紅身份、高收入,還有謝華清繼承的巨額拆遷款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加起來,保守估計,兩人卡上至少躺著上千萬人民幣。”
“換算成美元,那也是一百五十萬左右。”
“隻要我們得手,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易中天和邁克爾的眼睛瞬間亮了,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一百五十萬美元,這足夠他們逍遙很久。
“太好了,真,你有什麼計劃呢?”邁克爾用低沉沙啞的英語問道,聲音像砂紙摩擦。
汪美真輕歎了一聲:
“他們現在住在酒店,得想個辦法騙出來。”
易中天眼珠一轉,露出獰笑:
“簡單,明天你以‘儘地主之誼’的名義,說要親自下廚請他們吃飯。”
“隻要進了客廳……”
他做了個手槍的手勢:
“我和邁克爾提前埋伏在隔壁房間,等他們一進門,我們就衝出來,拿槍頂住。”
“控製住人,立刻搜身拿卡,逼問密碼!拿到錢……哼!”
他沒說下去,但眼中的殺意不言而喻。
“這個方法好。”汪美真興奮地一拍手:“那就這樣辦。”
三人壓低聲音,熱烈地討論著細節:
如何製造哄騙,如何捆綁,如何逼問,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分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