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網民在震驚、憤怒和生理性的不適中瘋狂轉發、評論。
“我的上帝!這是21世紀?這是納粹集中營嗎?!”
“通過編號來看,幾乎五大洲的公民都是被害對象,必須國際調查!”
“亞瑟·範德比爾特?那個整天把‘人權’、‘自由’掛在嘴邊的偽君子?看看他簽的字!他需要一顆心臟,就有人要為此送命!”
“聖瑪麗醫院?他們門口的慈善標語現在看起來真是莫大的諷刺!地獄就在地下!”
“馬遠山死有餘辜!但那個匿名爆料者是誰?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誰特麼敢曝光真實身份啊,小心背後中八槍自殺。”
電視屏幕上,n的黃金時段新聞緊急插播。
資深主持人麵色凝重,背景是不斷切換的爆料文件截圖和憤怒的街頭抗議畫麵:
“…目前,紐約警方已緊急封鎖聖瑪麗慈善醫院,fbi、國土安全部均已介入調查。”
“國會方麵反應激烈,參議院多數黨領袖已公開呼籲範德比爾特議員立即辭職並接受司法調查…”
“白房子發言人稱此事件‘令人發指’,承諾將徹查到底…”
然而,風暴中心的亞瑟·範德比爾特議員辦公室,卻詭異地保持著沉默。
厚重的橡木門緊閉,隔絕了外麵洶湧的聲浪和無數要求回應的電話鈴聲。
辦公室內,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厚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有桌上的台燈散發出昏黃的光暈,映照著亞瑟那張因極度憤怒和病態而扭曲的臉。
他原本精心保養的紅潤臉色此刻一片灰敗,眼袋浮腫,嘴唇發紫,一隻手死死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昂貴的西裝前襟被冷汗浸濕了一片。
“廢物!一群廢物!”亞瑟的咆哮帶著破風箱般的嘶啞,他抓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狠狠砸向牆壁,“砰”的一聲巨響,碎片四濺。
“馬遠山那個蠢貨,讓他處理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還有醫院那群豬,安保是紙糊的嗎?怎麼能讓人把那些東西都拍下來,還捅到全世界。”
站在辦公桌前的心腹幕僚長漢森和安保主管雷頓噤若寒蟬,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議…議員先生,”漢森硬著頭皮開口,聲音乾澀:
“現在輿論對我們極其不利,兩黨都有人跳出來要求您…辭職。”
“當務之急是危機公關,我們…”
“好,你們趕緊想辦法。”亞瑟猛地轉過頭,布滿血絲的眼睛像要吃人:
“還有查查,到底是哪個老鼠把這一切捅出去的,一定要找到哪個狗。”
他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個名字,每一個音節都浸滿了毒液。
雷頓上前一步,沉聲道:
“先生,已經動用所有地下渠道和情報資源在追查。”
“我們懷疑很有可能是謝華清和他老婆鐘小鳳乾的。”
“他們的通緝令剛發布,紐約警局和各大媒體的網絡就受到攻擊,這實在太可疑了。”
亞瑟瞳孔一縮:
“鐘小鳳,那不是我的心臟供體嗎?”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抓到他們。”
雷頓歎息了一聲:
“他們非常狡猾,反追蹤能力極強,像鬼一樣。”
“我們的人…在皇後區和布魯克林交界處失去了他們的蹤跡。不過,”
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鐘小鳳好像已經逃回華國了。”
“有她的入境記錄,卻沒有她的出境記錄,此事非常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