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猛地睜開眼。
視線先是模糊一片,渾濁不堪。
隨即,一片刺目的金紅強行擠入眼簾——是夕陽,巨大、渾圓、沉重得仿佛隨時會墜落。
正死死地卡在西邊鋸齒狀的地平線上,將天空和廣袤的枯黃草原一同潑灑上濃稠的血色。
空氣裡彌漫著乾燥塵土和某種植物燒焦的氣息,悶熱得令人窒息。
忽然傳來汽車引擎的咆哮聲,低沉、混亂、由遠及近,像一群被激怒的野獸,粗暴地撕碎了黃昏的寂靜。
他舉目望去。
十幾輛破舊、沾滿泥濘的皮卡和摩托車,背著太陽,瘋狂地往這邊衝過來。
車上擠滿了人,全是黑人,臉上塗抹著詭異的白色或紅色油彩,在血紅的夕陽下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
他們手中揮舞著ak47那粗糙而致命的輪廓,在夕照下反射著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光。
華清四周的礦場上瞬間炸開了鍋。
那些正在收工或搬運工具的工人們,絕大多數是黑人,此刻像被沸水澆過的蟻群,驚恐地尖叫著四散奔逃。
“糟啦!土匪來了,快跑啊。”
“該死的,那些大毛子的雇傭兵呢?收錢的時候跑得快,現在死到哪裡去了?”
……
混亂嘈雜的呼喊聲浪般湧來。
奇怪的是,這些陌生的語言鑽進華清的耳朵,其含義卻如同母語般清晰無比地在他腦海中浮現。
看來原主對這裡的語言相當熟悉啊。
華清不由得一愣:
“怎麼這麼多黑人?我這是來到法國還是非洲了?”
他趕緊提取原主記憶,原來自己就是這座金礦的主人。
而外麵那群塗著油彩的黑鬼們,是來打劫他的金礦的。
“擦,敢搶老子的東西?看來是活膩了。”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在混亂的礦場上飛速掃視。
工棚、露天停車場上的車輛,堆滿雜物的角落……
最後,他的視線鎖定了不遠處一個由巨大原木和廢棄礦石堆砌而成的簡易掩體,就在幾頂東倒西歪的窩棚後麵,位置偏高,視野相對開闊。
就是那裡!
他像一道貼著地麵的影子,在混亂人群的掩護和漸濃的暮色下,利用每一處陰影、每一堆雜物作為遮擋,壓低身體,手腳並用地朝著那個掩體快速移動。
當他終於將身體緊緊貼在冰冷粗糙的原木和礦石後麵時,急促的心跳幾乎要撞碎胸膛。
汗水混著塵土,從他額角滑落,流進眼角,帶來一陣刺痛。
他狠狠抹了一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千機!”
“老大,來了。”
千機甫一出現,華清便從他係統空間中拿出一把狙擊步槍,這把槍用的是7.62穿甲燃燒彈。
隨後,華清又摸出來消焰器安裝在槍口上。
沉重的金屬槍身帶著一絲微涼的觸感,槍管在夕陽餘暉下反射著幽暗的光澤,旁邊靜靜地躺著一個壓滿子彈的彈匣。
他拉動槍栓,“哢嚓”一聲清脆冷硬的金屬撞擊聲,在這片被槍聲、尖叫和引擎轟鳴淹沒的混亂戰場上,微弱得如同蚊蚋振翅,卻帶著一種宣告死亡降臨的冰冷韻律。
他迅速將身體調整到最穩固的射擊姿態,臉頰緊緊貼上冰冷的槍托,右眼抵住高倍瞄準鏡。
視野瞬間被拉近、放大。
瞄準鏡的十字線,如同死神的指針,在車隊中快速來回移動。
第一槍,並非指向最容易的目標,而是瞄準了衝在最前麵那輛皮卡引擎蓋下隱約可見的油箱位置。穿甲燃燒彈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輕易洞穿了薄鐵皮,精準地鑽入滿載的油箱。
時間仿佛凝固了半秒。
轟——!
一團刺目的橘紅色火球猛地膨脹開來,瞬間吞噬了整個車頭。
灼熱的氣浪裹挾著金屬碎片和燃燒的汽油向四周瘋狂濺射。
車上那幾個塗抹著慘白油彩、正興奮揮舞著ak的黑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烈焰和衝擊波撕碎、拋飛,化作燃燒的殘骸散落在枯黃的草地上。
巨大的爆炸聲浪壓過了引擎的咆哮,震得遠處窩棚的破鐵皮嗡嗡作響。
這毀滅性的一擊如同冰冷的鐵錘,狠狠砸在後續衝鋒土匪們的狂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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