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瞬間死寂。
幾位重臣驚愕地看向他,又看向那仙風道骨的玄真子,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驚疑不定。
“一派胡言!”一聲蘊含怒意的嗬斥打破了死寂。
華清猛地一拍禦案,霍然站起,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震怒和荒謬。
他幾步走到禦階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衛康,眼神銳利如刀,帶著君王的威壓:
“亞父,孤念你昔日有恩,更在追查逆犯一事上儘心,對你多有倚重。”
“可你今日竟敢帶著一個不知所謂的江湖術士,跑到孤的禦前,汙蔑孤的梅妃是妖邪?”
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被冒犯的冰冷:
“孤歸國途中,梅妃數次為孤擋刀擋箭,舍生忘死。”
“她身上每一道傷痕,都是為護孤周全而留。”
“她若真是妖邪,孤豈能活到今日?”
“孤與她朝夕相對,難道是人、是妖,孤會分不清嗎?!”
華清的話語斬釘截鐵,充滿了不容置疑的事實和情感。
他目光轉向玄真子,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的輕蔑:
“至於這位道長……卜算天機?洞悉妖邪?”
“孤倒想問問,道長昨夜既已與那行刺衛卿的妖孽交手,為何不將其當場拿下,反讓其從容遁走?”
“如今僅憑一卦,就敢斷言孤的枕邊人是妖?此等虛妄之言,豈能取信於孤?”
玄真子麵對華清咄咄逼人的質問,麵色平靜無波,隻是單手立掌於胸前,微微躬身:
“陛下,天機雖顯,然妖物狡詐,善於隱匿。”
“貧道昨夜確已儘力,奈何那妖孽遁法詭異。”
“至於梅妃娘娘……妖氣盤踞宮闈,卦象所指確鑿無疑。”
“陛下若不信,隻需把梅妃請出來,貧道願當場施法,她必定顯出原形。”
“不必了!”華清斷然拒絕,聲音冰冷:“孤的後宮,豈容外人以術法窺探?此乃大不敬。”
“亞父,你今日所為,實乃糊塗至極。”
“念你昨夜受驚,又為追查逆犯勞心勞力,孤不治你妄言之罪。”
“帶著你的人,退下!”
華清的態度強硬到了極點,根本不給玄真子任何驗證的機會。
衛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中憋屈憤怒到了極點。
他抬頭看向華清,還想再爭辯,卻撞上華清那雙深不見底、此刻卻燃燒著明顯怒火的眸子。
那眼神裡除了憤怒,似乎還隱藏著一絲對他多事的不耐。
他知道,此刻再說什麼都是徒勞,這昏君已被那狐媚子徹底迷了心竅!
“……臣……遵旨。”衛康咬著牙,艱難地吐出三個字,重重叩首。
他拉著還想說什麼的玄真子,兩人在殿內或驚疑、或審視、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中,狼狽地退出了禦書房。
沉重的殿門在他們身後關上,隔絕了內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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