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亦是你入世斬妖,證道問心的曆練!”
眼前這個落魄貴胄,頭頂潛藏的王氣,不正是一個絕佳的“問心”契機?
輔佐真龍,滌蕩妖氛,重振乾坤,豈非比單純斬殺幾個妖孽更具道行?
心念電轉,清虛子端起酒杯,緩步走到南承嗣桌前,聲音清朗溫和,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韻律:
“這位公子,獨飲傷身,何不共飲一杯?”
“貧道觀公子氣宇不凡,似有鬱結於心,或可一吐為快?”
南承嗣心中窩火,正要開口訓斥,醉眼朦朧地抬頭,見是一個氣質出塵的道士,知對方不是凡人。
他忙起身讓坐:
“仙師,請坐。”
兩人虛讓了一番,均落座。
寒暄過後,南承嗣一聲沙啞的苦笑:
“道長,我心裡苦啊,前不久剛剛被人奪了家業。”
清虛子微微而笑:
“家業可奪,氣節難移。貧道觀公子麵相,絕非池中之物,一時困頓,焉知非福?”
兩人,一個心懷叵測欲借其勢),一個滿腔怨憤急需傾訴),竟越聊越投機。
清虛子談吐不凡,引經據典,對天下大勢、人心向背皆有獨到見解。
南承嗣則借著酒勁,將新君南華清如何刻薄寡恩、如何偏袒庶弟、如何折辱於他、如何“昏聵寵信妖妃奸佞”的種種“罪行”,添油加醋地傾瀉而出。
“那昏君!寵信一個來曆不明的江湖女子,封為梅妃。”
“其兄更是囂張跋扈,刺殺我父武威侯在先,劫獄潛逃在後。”
“衛康那老狗告發他們是妖孽,那昏君竟置若罔聞。”
“此等昏聵,國將不國!”
南承嗣拍著桌子,雙目赤紅。
“妖妃?妖孽?”清虛子心中一動,師弟玄真子被害或許就與兄妹兩人有關。
他麵上不動聲色,舉杯道:
“公子所言,令貧道悚然。”
“若真如此,莘國危矣。”
“公子身為宗室,身負先侯遺澤,豈能坐視妖邪禍國?”
“當振臂一呼,清君側,正朝綱!”
“清君側……正朝綱……”南承嗣喃喃自語,眼中熄滅的野心之火被清虛子的話語重新點燃,混合著酒精熊熊燃燒起來。
他看著眼前這位仙風道骨、見識不凡的道長,仿佛看到了上天派來助他的貴人。
“道長真乃我知己!”南承嗣激動地抓住清虛子的手:“來,再飲!”
“今日不醉不歸!”
“待我南承嗣他日……必不負道長!”
“貧道願助公子一臂之力!”清虛子含笑舉杯。
兩人推杯換盞,酒是越喝越多,話是越說越投機,從家仇國恨說到宏圖大業,從鬱鬱不得誌說到未來共掌山河。
女兒紅的後勁極大,清虛子雖修為深厚,但刻意放縱之下,也難抵酒意。
南承嗣更是早已酩酊大醉,伏在桌上,嘴裡猶自含糊不清地咒罵著昏君和庶弟。
最終,兩人都爛醉如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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