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往前走了兩步,恰好擋住了侍衛的去路。
他微微俯身,湊近杜仲那張狼狽不堪、因劇痛和怨毒而扭曲的臉。
聲音壓得極低,如同耳語,卻清晰地、一字一頓地送入杜仲的耳中,如同冰冷的毒針直刺靈魂深處:
“師兄。”
“你昨天所做的的勾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昨晚上的酒味道如何?”
“你猜的沒錯,確實是我在酒裡下毒了。”
“哈哈哈……”
杜仲如遭雷擊!
他布滿血絲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裡麵所有的怨毒、瘋狂、痛苦瞬間被一種難以置信的、鋪天蓋地的驚駭與徹骨冰寒所取代。
昨夜…酒…下毒…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
那碗蛋炒飯…那碗自己以為得逞的蛋炒飯…是他…是他調換了毒藥?是他反手毒啞了自己?!
一股比侍衛的棍棒更猛烈百倍的寒意,從杜仲的尾椎骨瞬間炸開,沿著脊椎直衝天靈蓋,將他整個人徹底凍僵。
他以為毒麻了舌頭的華清不過強做鎮定罷了,反正兩個人都是味覺失靈,倒是可以拚一把。
沒想到華清根本沒中毒。
杜仲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響,身體篩糠般劇烈顫抖起來,看向華清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從地獄最深處爬出來的、披著人皮的惡鬼。
恐懼,前所未有的、滅頂的恐懼,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識。
華清直起身,臉上依舊是那副沉靜如水的模樣,仿佛剛才隻是說了幾句再尋常不過的問候。
他不再看杜仲一眼,仿佛他隻是一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側身讓開道路。
侍衛粗暴地拖拽著徹底癱軟、眼神渙散、隻剩下本能顫抖的杜仲,將他拖出了賽場大門,像丟垃圾一樣扔在了貢院街冰冷堅硬的石板路上。
當天接下來的比試中,陸行舟贏得另一場半決賽。
這意味著決賽,是他與華清的對決。
趙供奉宣布,決賽將在三天後進行,到時皇上將親臨比賽現場,並親手發放金菜刀。
陸行舟回到京城租住的那座鬨中取靜的四合院,愁眉不解。
半決賽贏得僥幸,對手實力不俗,他幾乎是靠著一道取巧的“龍騰四海”——取深海鱈魚脊肉雕成龍形,輔以數十種名貴山珍海味燴製的濃湯——才堪堪壓過一籌。
可那方家小子手握“三絕”,意味著手中還有三張王牌,實力又絕非今天的對手所能比。
“這該如何是好?”陸行舟神經質地來回踱步,嶄新的雲紋錦緞鞋底踩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無聲無息。
“不行…絕不能輸給那小畜生!”陸行舟眼中血絲密布,雙手死死撐住桌沿,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那柄金菜刀,那身從三品紫袍,是壓垮香滿樓、徹底洗刷方家存在痕跡的最後一擊,也是他陸行舟此生權勢的巔峰。
他謀劃了那麼久,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除掉方立興,絕不能在最後關頭,栽在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裡。
一個名字如同救命稻草般浮現在腦海。
金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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