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阿琳醒來後,聽著華清的酣睡聲,阿琳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她摸起手機,推開臥室門。
來到客廳陽台上,剛找到索隆的電話號碼,想要撥過去,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在乾嘛?”
阿琳猛地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
“親愛的,你餓了嗎?我下去給你買早餐吧。”
華清伸出手示意她把手機交給自己。
阿琳隻得照辦。
華清接過手機,指了指廚房:
“我看到你冰箱裡不是有掛麵麼?”
“你下麵給我吃。”
阿琳心中一驚,我冰箱裡有掛機他都知道?
她點了點頭:
“嗯…好。”
……
早上八點,負責園區醫療室日常消毒的護士瑪尼推開鐵門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混著消毒水味撲麵而來。
她皺著眉往裡走,剛拐進手術區,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小護士臉上出現極致的恐懼。
她手中的記錄板“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視線所及,手術台上的景象讓她胃裡翻江倒海,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連滾帶爬地摔出了醫療室。
“死…死人了!金牙醫生…金牙醫生他……”
尖叫聲劃破了園區清晨相對“平靜”的空氣,很快引來了巡邏的守衛。
消息層層上報,不到十分鐘,公司經理吳欽莫和主管索隆帶著一眾臉色鐵青的打手趕到了現場。
醫療室內的景象讓這些見慣了暴力與血腥的惡徒們也感到脊背發涼。
金牙醫生以一種極其扭曲痛苦的姿勢被固定在手術台上,身上布滿了“手術”的痕跡,那把他慣用的手術刀就丟在一旁,沾滿了血。
最刺眼的,是手術台邊緣,用鮮血寫就的那個囂張又詭異的英文單詞——“king”。
“king?凶手留下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索隆眉頭緊鎖,一時沒反應過來。
吳欽莫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king,金的英文。”
“是那個新來的豬仔,金華清,他這是在向我們宣告,這是他乾的!”
在場所有人聞言,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
不僅從層層搜捕中脫身,還反殺了以殘忍著稱的金牙,甚至有餘暇留下標記?
這小子身子可真有一股令人非常害怕的狠勁。
“瘋子……這是個瘋子!”一個打手喃喃道。
吳欽莫猛地轉身,對著索隆和一眾手下厲聲咆哮,聲音因為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而微微顫抖:
“還他媽愣著乾什麼?”
“找!就是把整個園區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雜碎給我揪出來,死活不論!”
“我要看到他的屍體,或者他跪在我麵前!”
整個園區再度雞飛狗跳地動員起來,氣氛比前一天晚上更加緊張和壓抑。
忙亂中,索隆心裡逐漸升起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