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欽莫最終隻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賬目分開記,他花的自己的錢,我們不管。但公司的業績,一周後,一分也不能少!”
阿琳低頭應下,心中卻更加疑惑和不忿。
她不明白吳欽莫為何如此沉得住氣,隻能將其歸結於經理的死要麵子和對華清那莫名其妙的一絲期待。
“哼,看你能逍遙到幾時!”
退出辦公室後,阿琳回頭望了一眼“野狼團”所在區域的方向,眼神怨毒。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七日期限一到,華清業績清零,被暴怒的吳欽莫扔進水牢或是送上金牙繼任者手術台的淒慘景象。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吳欽莫拿起內部電話,接通了財務和守衛負責人,低聲吩咐:
“……仔細查查,華清那些錢的流動路徑,儘可能追索源頭……”
“另外,加派人手,暗中盯緊他,我要知道他白天到底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記住,隻是盯梢,沒有我的命令,絕不準動手,也不要被他發現。”
電話那頭恭敬領命。
吳欽莫放下電話,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如同監獄放風般走動的人群,眼神深邃。
一周之後
公司財務室的電話打進吳欽莫辦公室時,他正對著“野狼團”一周零蛋的業績報表皺眉。
電話那頭,財務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急促:
“吳經理,‘野狼團’賬戶剛轉來600萬,比一周560萬的任務額,多了40萬!”
吳欽莫快步下樓,來到財務室,財務當著他的麵,在電腦上點開內部財務係統——
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清晰顯示,600萬已實時到賬,轉賬備注欄隻有簡單的“野狼團周結”。
“他怎麼做到的?”吳欽莫盯著屏幕,眼神裡滿是驚疑。
這一周,阿琳每天彙報的都是“野狼團”通宵酗酒、白天昏睡,連詐騙電話都沒打幾個,哪來的600萬?
他立刻撥通阿琳的電話,語氣冰冷:
“你確定每天盯著他們?沒漏掉什麼?”
電話那頭的阿琳也是懵的,她昨晚還跟著華清和那群“豬仔”在ktv喝到半夜,沒見任何人碰過詐騙電腦:
“我……我全程跟著,他們除了喝酒唱歌,什麼都沒做啊!”
吳欽莫沉默片刻,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
他向來隻看結果,不管過程——既然錢如數到賬,甚至還超額,便沒必要追問細節。
他壓下疑慮,緩緩說道:
“繼續盯著,有任何動靜立刻彙報。”
掛了電話,吳欽莫回到自己辦公室,靠在椅背上,腦海裡反複回放華清那張玩世不恭的臉。
這小子,比他想象的更不簡單。
接下來的日子,“野狼團”的狂歡變本加厲。
華清不再滿足於小鎮的ktv,開始包下大巴,帶著整個團隊去仰光、清邁等城市的高檔場所消費。
從星級酒店的自助晚餐到私人會所的酒水,每一筆開銷都由華清單獨支付,出手闊綽得驚人。
更讓公司其他人震驚的是,吳欽莫竟也偶爾加入他們的“團隊活動”。
有次在清邁的酒吧,他被華清灌得酩酊大醉,摟著華清的肩膀喊“兄弟”,全然沒了往日的威嚴。
阿琳站在角落,看著這荒誕的一幕,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她始終查不到華清獎金的來源,隻知道那些錢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源源不斷。
這些事情自然而然地傳到了公司真正的掌控者——老板奈溫的耳朵裡。
奈溫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常年穿著黑色休閒,手指上戴著枚碩大的翡翠戒指,眼神陰鷙,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