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帕·丹猛地放下酒杯,手按向腰間的配槍,怒吼:
“你…你償想乾什麼?”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槍柄,身後兩名“親信”突然撲上來,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胳膊。
波帕·丹回頭,看清來人後瞳孔驟縮。
那是跟著他二十年的老部下,負責軍營守衛的昂覺。
“昂覺,你瘋了?!”波帕·丹掙紮著嘶吼:“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幫一個外人反我?”
昂覺臉上沒有絲毫愧疚,隻是冷漠地晃了晃手腕上的新手表——那是塊價值十幾萬的勞力士,是華清三天前剛給他的“定金”。
此時,台下的親信們也發現了不對勁:
身邊原本稱兄道弟的同伴,有的悄悄摸向了腰間的匕首,有的已經退到了黑衣士兵身後。
波帕·丹看著那些熟悉的麵孔,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
“你們……你們有的人跟了我快二十年!”波帕·丹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為什麼要跟著一個騙子反水?!”
他猛地掙脫昂覺的鉗製,指著台下的人群嘶吼:
“立刻放棄你們愚蠢的舉動,把這個小子抓起來,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人群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營長站了出來,他是波帕·丹的遠房侄子,此刻卻叼著煙,一臉不屑地瞥著他:
“波帕,你老了,該退位讓賢了。”
另一名團長野杜嗤笑一聲,補充道:
“沒錯。華清先生要手段有手段,要渠道有渠道,沒有他,我們早就被敏登吃掉了,哪還有今天的慶功宴?”
“跟著你,我們隻能龜縮在山裡啃木薯,最好的武器就是老掉牙的ak。”
另一個老軍官跟著附和:
“最重要的是,華清先生給了我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錢。”
“果然還是錢!”波帕·丹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一口腥甜湧上喉嚨,他強忍著咽下去,嘶吼道:
“他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不,三倍!”
“隻要你們把他抓起來,我把敏登的地盤分你們一半!”
華清終於從角落走出來,慢悠悠地走到波帕·丹麵前,語氣帶著戲謔:
“嘖嘖,波帕將軍,現在說這些,太晚了。”
他抬手理了理波帕·丹軍裝上歪斜的勳章,眼神冰冷:
“你以為他們跟著你,是因為情義?在這片土地上,隻有錢才是硬道理。”
“你小氣了一輩子,到最後,連自己的親信都留不住。”
波帕·丹瞪著他,眼中滿是怨毒:
“畜生,你彆得意!”
“外麵還有我的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你的人?”華清笑了:“你說的是守在軍營門口的那兩個連?”
“現在應該已經被阿琳的人繳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