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殺人,張強強嚇得連連搖頭,他雖有嫉妒和貪婪,卻遠沒有其母那般狠厲決絕的魄力。
那似乎就隻剩下第二條路——迎合華清。
於是,張強強開始笨拙地、甚至有些卑微地試圖彌補所謂的“兄弟情誼”。
他主動向華清彙報工作,言語間極儘奉承。
華清加班,他送去夜宵。
華清咳嗽兩聲,他立馬噓寒問暖。
……
然而,華清對他的討好隻是報以冰冷的漠視和毫不掩飾的不屑。
大多數時候,張強強的熱臉貼上的都是冷冰冰的屁股。
但出人意料的是,張強強的臉皮此刻卻厚得出奇,隻要一有機會,依舊鍥而不舍地粘著華清,擺出一副“知錯悔改”、“兄友弟恭”的姿態。
這讓華清雖厭惡,卻也一時找不到由頭徹底發作,隻是愈發覺得他可笑又可憐。
張國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他心中已然明了,大兒子華清是個心誌堅定、手段果決的狠角色,絕無可能輕易饒過曾欲置他於死地的張強強。
一旦公司完全交到華清手中,張強強被徹底清除出局隻是時間問題。
但平心而論,拋開感情因素,華清的能力和心性無疑遠勝張強強,是更合格的集團接班人。
思慮再三,心力交瘁的張國豪終於將兄弟二人叫回了彆墅。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我老了,精力大不如前,集團需要更有活力的領導者。”
“我決定,讓華清接班。”
“我會將名下的大部分集團股份轉給華清,確保他對公司的絕對控製權。”
“強強,”他看向小兒子,語氣複雜:“你也會得到一小部分股權,足夠你安穩度日,但決策權在華清手裡。”
他頓了頓,試圖安撫:
“你也不用太失落。”
“我在海外成立了一個價值20億美元的信托基金,受益人是你。”
“這筆錢足夠你幾輩子錦衣玉食,逍遙快活。”
張強強聽完,內心雖然對失去集團大權感到極度不甘,但聽到20億美元的信托基金,權衡之下,覺得這似乎也是個能接受的結果:
至少無需再擔驚受怕,還能過著頂級富豪的生活。
而且,既然結果已經明朗,自己以後再也不用華清麵前伏低做小了。
然而,就在他剛要暗自鬆一口氣時,一旁始終沉默的華清卻突然冷笑了幾聲,語出驚人:
“爸,您安排得倒是挺周全。”
“不過,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張強強,根本就不是您的親兒子?”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炸得張國豪和張強強都驚呆了!
張強強瞬間暴怒,臉色漲得通紅,指著華清吼道:
“你為了獨吞家產,已經無恥到這種地步了嗎?”
“竟然編造這種惡毒的謊言來汙蔑我,汙蔑我媽!”
華清麵對他的暴怒,隻是麵無表情,語氣冰冷:
“你慌什麼?現代科技這麼發達,做一次dna親子鑒定,不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