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片虛影，後頸突然傳來針紮般的劇痛。
五個針孔在伊莎的紫外線燈下泛著幽綠熒光，排列成聖痕會的銜尾蛇標記。
王馳罵了句臟話扯開防火閥，數以千計的神經接駁導管正如血管般在通風管道裡搏動。
某種低頻震動從地底傳來，溫佑安腕表上的蓋革計數器開始瘋狂跳動。
他們在b2層冷庫找到了又一具屍體。
解剖台邊的全息屏定格著艾逸博士的麵容，這個本該在三年前空難中死亡的神經學家正在視頻裡微笑，他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金屬脊椎。
伊莎破解的加密文件中閃過莉莉的虹膜掃描記錄，日期赫然是昨天。
當聖痕會的黑色suv撞碎精神病院鐵門時，溫佑安正將神經接駁器按上太陽穴。
王馳的狙擊步槍在走廊炸開血花，伊莎尖叫著把某個銀色金屬箱拋過來。
意識墜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幀畫麵，是無數個莉莉的虛影在數據洪流中同時轉身，她們的瞳孔裡都亮著金紅色的聖痕會徽記。
溫佑安的手指劃過住院部三樓斑駁的牆漆，陰冷空氣裡飄浮著消毒水與鐵鏽混雜的氣味。
王馳舉著強光手電筒掃過天花板，光束裡突然閃過一串暗紅色字符——
“d1147。”
“三天前發現的屍體就在這裡。”
伊莎的黑色皮靴踩在滲水的地磚上發出黏膩聲響。
“死者張美玲，四十二歲，入院診斷是創傷後應激障礙。但屍檢報告顯示……”
溫佑安蹲下身，戰術背心的金屬搭扣蹭到牆角暗褐色的痕跡。
他忽然覺得掌心傳來灼痛，那道在女兒莉莉失蹤當天出現的青色印記又開始發燙。
三個月前的手術刀口在他太陽穴突突跳動，耳邊響起孩童嬉笑般的電子音。
“溫隊！”
王馳的驚呼讓所有人僵在原地。
泛黃牆紙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狀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中央彙聚，最終凝聚成幾個正在融化的字符——。”
整層樓突然劇烈震顫。
溫佑安抬頭看見走廊儘頭的安全出口標識詭異地順時針旋轉了九十度，原本敞開的病房門全部變成印著紅十字的金屬閘門。
伊莎的配槍已經上膛，但她的瞳孔突然收縮——
監控器屏幕裡赫然出現本該死去的張美玲，她正在302病房用折斷的指甲在牆上刻字。
“這不是現實。”
溫佑安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蟄伏著藍光的芯片疤痕。
“他們在用腦機接口播放全息投影。”
話音未落，整麵牆壁突然滲出濃稠的黑色液體，那些液體在空中聚合成人形，長著張美玲麵孔的怪物四肢反關節爬行，嘴角裂到耳根。
王馳的子彈穿透怪物的眉心卻在牆麵彈開，伊莎拽著兩人退進護士站時撞翻了藥品架。
溫佑安在散落的氯丙嗪藥瓶間看到張泛黃的照片——
七歲女孩抱著兔子玩偶，背景是遊樂場的彩虹滑梯。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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