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青銅古門，門上刻滿了奇奇怪怪的符號，似篆非篆。
二人小心翼翼靠近古門，還未觸及，古門卻自動打開，裡麵傳出一股強大的吸力。
韓羽拉著畢瑤試圖抵抗，卻無濟於事，被吸入門內。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奇異空間，空中懸浮著無數發光的晶體，每個晶體內部都封存著一些奇特物件或影像。
“你們打亂了我的計劃，但也因此被選中。這裡是多元宇宙的交彙點，之前那些錯亂景象不過是各個時空的碰撞。”
突然，一個聲音回蕩在空間裡。
“你到底是誰？”
韓羽怒喝。
“我是秩序的破壞者也是重建者，現在你們要麼臣服於我開啟新的混亂紀元，要麼成為修複者。”
那聲音笑道。
“我們選擇後者。”
畢瑤毫不猶豫舉起武器。
那聲音冷哼一聲，刹那間，周圍的晶體化作攻擊向他們射來，韓羽和畢瑤再次並肩作戰。
我右手的冰晶在觸碰到青銅古門的瞬間突然沸騰，那些扭曲的篆文像活過來的蝌蚪般鑽進我的作戰服纖維。
畢瑤的洛陽鏟在門框上擦出藍紫色的火花，照亮了刻在銅鏽深處的《九章算術》公式。
“彆碰那些凸起的雲雷紋！”
我拽住她的戰術背心往後扯，自己卻被突然轉動的門環割破了食指。
血珠懸浮在空中，折射出三十七個不同朝代的星圖。
古門轟然洞開的刹那，我的人工虹膜自動切換成紅外光譜模式。
門後翻湧的暗物質流裡漂浮著無數六棱晶體，每塊晶體內都封存著令人戰栗的片段——
我看到穿著龍袍的自己在給蒸汽機車軸承上油，畢瑤的量子分身正用青銅劍劈開比特幣礦場。
“抓緊！”
我反手將登山扣鎖在畢瑤的武裝帶上，作戰靴底的磁吸裝置在青銅地板上犁出兩道焦黑的痕跡。
那些晶體突然開始共振，發出類似編鐘的嗡鳴。
我的半導體翅膜應激性展開，卻像撞進蛛網的飛蛾般被黏在無形的力場中。
“這些是記憶琥珀，有人在用平行宇宙的熵值喂養它們！”
畢瑤的赤色烽火從指尖竄起，在燒穿第七塊晶體時突然凝固成希伯來字母。
話音未落，最近的晶體突然炸開。
飛濺的碎片化作手持陌刀的羅馬士兵，他們的盾牌上閃爍著深交所的實時行情。
我側身躲過劈來的刀鋒，冰晶順著戰術匕首蔓延成《營造法式》記載的鉤闌樣式，卻在刺入對方咽喉時聽到納斯達克的鐘聲。
“小心三點鐘方向！”
畢瑤的喊聲混著電磁炮的轟鳴。
我轉身看到十二個晶體同時破裂，湧出的液態金屬正凝聚成我們兩人的複製體。
我的複製品嘴角掛著詭異的笑，他手中的95式步槍槍管竟是用《永樂大典》書頁卷成的。
真正的子彈擦過我耳際時，我聞到了敦煌壁畫顏料燃燒的味道。
後腰的翅膜突然高頻振動，將《墨經》殘片組成的防護罩甩向複製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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