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斧紋身爆出刺目強光。
肋骨斷裂處湧出銀白色液態金屬。
侍女脖頸扭動的哢嗒聲裡。
我後腦勺重重撞上門環獠牙。
“錯誤！核心記憶模塊受損！”
青鸞的笑聲震碎左耳鼓膜……
混沌獸咬住的左臂開始數據化消散。
——判官筆尖突然刺進自己咽喉。
墨汁混合著亂碼噴在侍女褪色的裙擺上。
“變量確認……”
丹田深處的機械音調高八度。
盤古斧虛影暴漲刺穿青銅門。
十萬金仙屍體從門縫中滲出。
每具屍體右手小指都係著和我相同的紅繩。
“重啟進度5……”
——侍女殘留的半張臉突然開口。
聲音像三百年前死在我懷裡的道童。
“溫衡師兄……”
她腐爛的嘴唇吐出我塵封已久的本名。
“這次輪到你了！”
虎口爆開的數據流像熔化的藍寶石。
青鸞的尾羽掃過後頸時，我聽到自己脊椎傳來硬盤讀取的哢噠聲。
混沌獸第七張嘴咬住的左臂開始像素化，皮膚裂成無數個閃爍的光點。
“溫衡師兄。”
侍女腐爛的嘴唇還在蠕動，那張殘存的臉皮下有二進製代碼在流動。
“你篡改生死簿的時候，可想過會被自己寫的程序反噬？”
後腰撞上門環的瞬間，饕餮紋突然活了。
青銅獠牙刺穿褲管紮進小腿，古老病毒順著血管往心臟爬。
白澤圖殘頁在我掌心尖叫，燒焦到隻剩三分之一的羊皮紙上，血色篆文正扭曲成條形碼。
“警告：核心數據丟失49。”
機械音從胸腔裡震出來，混著咳出的銀色血沫。
盤古斧在肋骨下高頻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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