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彼此糾纏，形成一道道複雜的防護網。
黑色能量衝擊著灰色屏障，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屏障上的符號在黑色能量的衝擊下不斷泯滅，但又有新的符號不斷生成，勉強維持著平衡。
艾拉感到體內的“存在”正在被快速消耗，維持這麵屏障需要巨大的能量。
“有趣。”
嚴長老輕笑一聲，他手中的奶瓶震顫得愈發劇烈，瓶身那條黑色裂痕也隨之擴張，從中滲透出的黑色能量與空間中彌漫的能量遙相呼應。
他並沒有幫助艾拉抵禦，反而像是在觀察一場實驗。
卡伊影子紙片在灰色屏障內顫抖，上麵的“0”符號變得模糊不清。
艾拉感到一種迫切的衝動，她伸出手，試圖將卡伊影子紙片緊緊握住。
在她的觸碰下，卡伊影子紙片上那個模糊的“0”符號，竟然短暫地閃爍了一下，變成了一個扭曲的“？”。
艾拉心頭一動。
她猛地將手中的“x”骰子拋向灰色屏障外，那片正在擴散的黑色能量。
骰子在空中旋轉，沒有直接撞擊，而是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波動。
波動所及之處，黑色能量的擴散速度明顯減緩，仿佛被某種力量凝滯。
“x”骰子在黑色能量中穿梭，它不再是簡單的“歸零”，而是像一個過濾器，每一次跳動，都將一部分試圖侵蝕艾拉意識的混亂真言“過濾”出去，讓那些扭曲的記憶碎片變得短暫清晰。
艾拉趁此機會，集中精神，她的意識深入到灰色屏障與黑色能量的對抗中。
她發現，這股黑色能量並非毫無規律，它像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試圖捕捉並分解一切“存在”。
而那些低語，則是這張網的“觸須”，試圖從精神層麵瓦解目標。
她掌心的無限符號印記閃爍得更加頻繁，這次，它沒有湧出灰奶，而是引導著艾拉的意識，讓她能夠“看”到黑色能量的“結構”。
那不是實體，而是一種基於“消散”的概念。
艾拉嘗試著將自己的“存在”與無限符號印記連接，她感到一種奇異的共鳴。
她不再是單純地抵禦，而是開始嘗試“理解”這股“存在之熵”。
隨著她的“理解”深入，灰色屏障上的符號開始發生變化，它們不再是單純的防禦，而是開始主動“解析”衝擊而來的黑色能量。
被解析的黑色能量並沒有消失，而是被那些圍繞艾拉旋轉的嬰兒臉紙片迅速吸收。
每一張吸收了黑色能量的嬰兒臉紙片，上麵的嬰兒臉都變得更加深邃，甚至有了一絲不屬於嬰兒的滄桑感。
它們不再單純地“成長”，更像是在“沉澱”。
嚴長老手中的空奶瓶震顫達到頂點，瓶身那條黑色裂痕徹底張開，從中流淌出粘稠的黑色液體，液體中，無數細小的“影子”扭曲掙紮，發出無聲的哀嚎。
這些影子，與空間中彌漫的黑色能量如出一轍。
嚴長老的臉上，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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