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巴爾死死盯住費奧多羅,以免他亂來。
“很簡單,我隻是想得到公平。”
“公平?”
“是的,為什麼他們那一係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就隻能卑微的活著?”
“那不是你祖先的選擇嗎?”
“可是我已經受夠了。我是個吸血鬼,我無法行走在陽光下,這就導致我們這一係幾乎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
“其實有一種工作叫守墓人來著,幾乎都是夜班,還清靜。”
“已經遲了!想知道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我告訴你吧。二十年前,我如同往常一樣工作到深夜,隻為多賺那一口血做食物。那一天,埃德蒙頓突然找到了我,羅法爾兄弟也跟著他,他們將我圍住,隻因為我在下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埃德蒙頓。我道歉了,但是沒用,他們依舊對我不依不饒。”
“聽起來隻是單純的在找你的麻煩,那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地。”
“地?”
“你們腳下的土地,這棟房子的地基,在二十年前甚至更久以前曾是屬於我這一係的。羅法爾兄弟,那對卑劣的開發商兄弟,他們盯上了我的祖產,為了奪走這片地,他們找到了議會廳和埃德蒙頓。我無力抵抗,一開始我還在隱忍,我以為他們隻是單純的沒事找事,但是我錯了,他們隻是單純的壞人。在又一次進到我家對我實行敲詐後,他們露出了真麵目。埃德蒙頓用一把劍刺進了我的右胸,他以為破壞了我的心臟就能殺死我。我陷入假死,他們將我的家拆除,將我掩埋在這裡的地下。後麵的事情大抵就如同你的推理一樣了。”
“確實很可憐。”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
“不急,我還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你為什麼要把鈴鐺送給我老婆,以及你為什麼要說出那個對你不利的名字。”
“隻有這個疑問嗎?”
“是啊,你複活後一直就在這裡我想應該是你不想離開屬於自己的家,你無處可去了,所以你假裝成鬼魂嚇跑了這裡的住戶。把埃德蒙頓的心臟藏在他的家裡,我猜你是想給他一份恥辱,讓他也嘗嘗你的無力。在死後他所得到的一切都已經全部消失了,你操控他隻是為了讓他體驗你的生活,這是他應得的,我能理解。”
“那我告訴你吧。首先回答第二個問題,我為什麼要在之前與你們相遇的時候說出富蘭克林?因為我相信你們,儘管這會讓我的身份暴露,但是為了將一切的真相公布出來,我的犧牲算不了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自己直接揭露呢?”
“嗬嗬嗬嗬,你覺得世人會相信一個屠夫的話還是願意相信一位冒險者公會會長公布的真相?”
“我明白了,你繼續。”
“關於鈴鐺的問題,你們身上有帶著埃德蒙頓的鈴鐺嗎?”
菲亞將手伸到空中,從異空間中取出了那隻巴爾在埃德蒙頓的住處找到的鈴鐺,隨後她將兩隻鈴鐺一起遞給了費奧多羅。
“謝謝,沒想到這兩個鈴鐺能有在我還活著的時候重新成為一對的機會。”
費奧多羅將兩個鈴鐺找好角度碰在一起,鈴鐺在他的手裡就像是照明魔法的光球一般散發著光芒。等光芒消失,一隻略大一點的鈴鐺出現在了費奧多羅手中。他晃了一下鈴鐺,清脆的鈴聲從鈴鐺那傳出,一個女人的影像出現在鈴鐺上方。
“既然有人看到了著段影像,那就意味著兩個鈴鐺重新回歸為一體。我不知道是兄弟倆和解了還是兄弟倆都殺了,但是我還是要說,謝謝你,謝謝你給了威爾頓·富蘭克林的子嗣一個結局。”
影像就此結束,巴爾和菲亞把武器收回。
“好了,我已經準備好迎接我的終局了。”
費奧多羅張開雙臂背對著巴爾,巴爾一把將桌子腿掰斷,他用短劍將桌子腿削尖後把這根尖銳的木頭從費奧多羅右半邊的後背刺進胸膛。他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刺進胸膛後,他帶著菲亞離開了這棟房子。
隔天一早,一個新聞傳遍了整個光月鎮。某戶民房突然發生爆炸,所幸的是,無人傷亡。
巴爾坐在涅盤的吧台前喝著涅盤的特調,他看起來很精神。
“哎呀,這個累人的委托總算是結束了。”
“記得把無限的工資結給我。”
“嘖,你一個黑手黨老大怎麼這麼摳門啊。”
“我已經不是老大了,我現在隻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酒吧。”
“那你加油。”
巴爾把喝完的酒杯放在吧台上,他看向公會的大門。
“所以說你的調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