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能跟動物交流嗎?正好,這裡有三隻狗,你跟它們嘮五銀幣的天。”
妮婭聽過巴爾的話之後,她先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巴爾,隨後伸手用手背量巴爾和自己的額溫。
“沒發燒啊,怎麼就說胡話了?這裡死狗都沒一條哪來的三隻狗,該不會包括你吧?經常被嫂子喊笨狗臭狗的老哥。”
“去去去,彆鬨,真有狗,你自己看。”
巴爾指著在伊塞勒懷裡撲騰尾巴的三隻小黑狗,它們見到妮婭之後開始汪汪叫。
“嗯?”
妮婭蹲在地上開始跟狗狗交流。
“你們哪來的?”
“汪!汪汪!”
妮婭轉頭翻譯道。
“它說它們也不清楚,隻是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你問它們認識伊塞勒嗎?”
“你們認識伊塞勒……不對,伊利斯嗎?”
聽到伊利斯這個名字,狗狗們叫地更開心了。
“它們說是自己的主人。”
“你問它們還記得什麼?”
“你們還記得什麼嗎?”
狗子們安靜下來,看起來像是在思考。過了一會,中間那隻狗子叫了起來。
“嗯,嗯……抱歉!”
見到妮婭向三隻小黑狗道歉,巴爾滿臉疑惑,他剛準備問妮婭都問出了啥,沒想到妮婭站起身按著巴爾的腦袋向狗子繼續道歉。
“妮婭,什麼情況?”
“你先彆問,你也道歉。”
“啊?”
“說就完事了。”
巴爾直起身子,他蹲到狗狗麵前。
“對不起。”
他剛伸手去碰狗子,狗子們就開始舔巴爾的手。
“好癢!”
這時妮婭也蹲在狗子身邊。
“它們就是我們剛剛殺死的三頭犬。”
“誒?!”
巴爾和伊塞勒都愣住了,尤其是巴爾,他盯著三隻小黑狗看了好一會。
“這……合理嗎?它們到底說了什麼?”
“它們說自己被黑潮吞噬後並沒有死去,它們的意識依舊存在,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它們出現在了這個地方。直到今天早一點的時候,它們察覺到了伊利斯的魔力,於是它們醒了過來。但是突然冒出來兩個人打了它們一頓,所幸它們也因此分開成了現在地樣子。”
“……對不起!”
巴爾跪在地上向伊塞勒和狗狗們道歉,伊塞勒懷裡的狗狗們掙紮著跑了出來,它們走到巴爾身邊舔著巴爾的臉。
“汪!”
“它們說它們的路隻能到這裡了,希望你能代替他們好好保護伊利斯。”
“什麼意思?”
巴爾抬起頭看向這三隻蹲坐在地上的狗狗,它們的尾巴尖開始慢慢分解變成金色的光點,就像歐蘭臨終前那樣。
“你們……該不會要消失了吧?”
“汪!”
“汪汪!”
“汪嗚。”
“它們在謝謝你,謝謝你把它們從無儘的詛咒中解放出來,還讓他們在最後一刻見到曾經的主人。”
妮婭哽咽地翻譯著,她的眼睛裡已經充滿淚水。
“你們……”
伊塞勒伸手去撫摸狗狗們的腦袋,狗狗們開心地眯著眼睛,它們的嘴角咧開吐著舌頭,金色的光點已經分解到它們的半身了。
“汪!”
“它們說……能重新遇見……你……真的……太好了……”
妮婭已經泣不成聲了,她跪坐在地上。
“我也……一樣……”
伊塞勒啜泣著回應狗狗們,她努力抱住狗狗們企圖挽回它們,隻是分彆的時刻終究還是會來臨。狗子們在它們的最後時刻不斷舔著伊塞勒的臉,它們將伊塞勒的眼淚也一同舔去,在即將消失之際,它們回應著伊塞勒。
“它們……說了什麼……”
伊塞勒抹了一把眼淚,她握住了三顆光點埋進胸口。
“它們說……英雄……可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你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妮婭翻譯完最後一句話後趴在巴爾懷裡放聲大哭,接近這邊的眾人也紛紛落淚,他們被狗狗們所打動。
“放心吧,我會替你們繼續保護伊利斯的,我發誓!”
巴爾抬起頭,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他對著狗狗們化作的光點飛走的方向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