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塞勒在進到五號通道的時候,她立刻就感到一股惡寒。於是她展開翅膀,這是她的戰鬥姿態。
“真是黑啊,就連照明魔法都隻能照亮這一點範圍。”
她雙腳離地慢慢向前方飛去,伊塞勒的飛行速度很快,她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檢查完整個通道。要是道路儘頭是新的空間,她就用巴爾借給她的手鐲聯係菲亞,如果道路儘頭是死路,她就直接回頭。
人類對黑暗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誰都不例外。伊塞勒保持著一個相對快速的速度飛行,她覺得要是以這種速度飛行的話,不出半小時都可以飛過一整座山了。可是這條路極其邪乎,半個小時的飛行並沒有見到頭,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原地打轉。
“不對勁......總感覺這條路之前來過。”
於是伊塞勒拿出劍在岩石上刻下痕跡,隨後她繼續向前飛行。不出五分鐘,她在前方的岩石上看見了自己刻下的那個痕跡。
“見鬼......有問題!”
伊塞勒舉起手,她將魔力灌入手鐲啟動通信。
“菲亞小姐,聽得到嗎?”
沒有回應,本該傳出聲音的手鐲十分安靜。伊塞勒再次嘗試,這回她打算將通信傳到妮婭那邊。
“妮婭,聽得到嗎!”
在洞穴的回音飄蕩完之後,安靜連同著不安一起湧上伊塞勒的大腦,她開始驚慌。
“不......不會吧......”
她落到地上,為了證明自己在一直走在一個循環上,她向前方射出一個飛彈。飛彈的速度很快,伊塞勒靠在牆邊默數著數字。
“180。”
一個飛彈從她的後方飛過,那是她自己在三分鐘前射出的飛彈。將飛彈的速度乘上時間,伊塞勒得出她正行走在一段1.8公裡的循環中。
“通信傳不出去,人也陷入了循環,似曾相識的感覺啊。感覺就像在黑潮中一樣。”
雖然伊塞勒提到了黑潮,但是就算這個洞裡再離譜也不會把黑潮給複刻出來的。伊塞勒坐在原地思考著該如何打破循環,隻有出去了她才能把這個消息彙報出去。
正當伊塞勒正在思考的時候,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出現了。那是一個麵容英俊的金發男子,他身後有著與伊塞勒相似的潔白雙翼。
“伊利斯。”
男人出聲,這一聲打斷了伊塞勒的思考。她立刻舉起劍對準那個早已死去的男人。
“你不是歐蘭。”
“你在說什麼啊,伊利斯。是我,你的夥伴,歐蘭啊。”
“閉嘴!歐蘭已經死了!第一次我沒有救下他,他被黑潮感染吞沒並改造成怪物,第二次再見的時候他死在了我的懷裡,你不是歐蘭,也不可能成為歐蘭。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伊塞勒麵前的“歐蘭”沉默了,他緩緩後退,臉上還帶著失落的表情。伊塞勒剛準備前去追擊,一陣狂風突然刮進通道裡,她立刻用衣袖遮住眼睛避免被風沙碎石迷眼。當狂風停止,“歐蘭”早已消失不見了。
“能幻化人形的怪物,感覺這玩意甚至能讀取我的記憶,不然這個歐蘭不可能這麼真實。”
伊塞勒繼續思考著破局之策,這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這回來的是另一個她不想看見的人,她與黑潮的融合後的樣子,黑翼的伊利斯。
“聖女。”
“這回是我嗎?”
“為什麼要放棄擁抱黑潮,為什麼要舍棄黑潮帶來的進化?”
“哼,你看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黑潮已經消失了,你也不應該存在。”
伊塞勒舉起劍,光芒將劍身包裹,隨後劍身在光芒中變了個樣子,那曾是決戰的時候伊利斯的劍。伊塞勒將劍高舉過頭頂,她背後的翅膀也發出了聖潔的白光,她就像一位下凡的女神一般準備對麵前的褻瀆之物降下神罰。
“以此宣告,噩夢的終結!”
被光芒增幅的劍刃直接將麵前的黑翼伊利斯斬斷,與此同時,她聽見了一聲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伊塞勒解除了戰鬥姿態,她將劍收回劍鞘,抬起手打算再次嘗試通信,這回她成功了。
“菲亞小姐,有重要的事情!”
“是幻象吧。”
“你也遇到了?”
“嗯,我們都遇到了。”
“那我去找你們?”
“不用,繼續向前,前麵有一個空間,我們會在那裡集合。”
“好。”
伊塞勒關閉通信,她展開翅膀向前方極速飛行,很快她就飛到了那個菲亞所說的集合之地。
————
看著最後一個從通道中飛出來的伊塞勒,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妮婭立刻跑到伊塞勒身邊拉著她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架著鍋,應該是到午飯時間了。
“不好意思,久等了。”
伊塞勒撓了撓頭,她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們都是剛到,好像最早來到這裡的就是菲亞和巴爾。反正我跟格雷一起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這裡生火了。”
“你們是一起出來的?”
“對啊,沒想到吧。”
妮婭笑嘻嘻地看著伊塞勒,她抱著格雷的胳膊,隨後開始講述自己在通道裡遇到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發現了異常,然後你不知道怎麼的就打破了異常循環,最後去到格雷先生那邊跟格雷先生一起出來了?”
“是哦,沒想到吧。”
“確實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