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嵐對王誌永說：“師父，這次我們不僅查獲金海浪浴室組織賣淫，而且還破獲趙洋販毒案，一箭雙雕啊。”
王誌永說：“這也是意外的收獲啊，趙洋他販毒肯定會被抓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師父，這個趙洋你是不是認識。”
“認識，他之前是我的線人，他被豬油蒙了心，自己去販毒，那不是找死嗎。如果不是我自己動手，禁毒大隊或其他公安機關抓掉的話，我就被動了。我不會放任他販毒的，但人家怎麼想呢。”
“師父，確實是這樣，使用線人的風險確實很大，一不小心就被坑了。再說師父你還年輕，以後有提乾的機會，如果被這些人搞上汙點就得不償失了。”
王誌永心裡知道這個徒弟說話比較直，但是好意。
王誌永說：“我們是警察，收集情報信息打擊犯罪是我們的職責。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啊，如果我們不做，那不是放任這些人為所欲為嗎？之前王亮的母親張玉英跪在我麵前，她那無助的樣子，我心裡很難受，她們一家被毒品折磨著，如果我們警察都不站出來打擊犯罪，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怎麼生活。”
杜嵐從心裡佩服師父，師父是一個正直的警察，所裡其他民警都沒有他這種敬業精神，有些民警對緝毒工作也不感興趣，都認為這是禁毒大隊的工作。
杜嵐說：“師父，你是一位有敬業精神的警察，你工作沒有私心，平時主動加班加點，你是我學習的榜樣。”
王誌永知道杜嵐對線人的使用有些抵觸的，有些線索還是要線人去收集的，這是警察做不到的。
杜嵐說：“師父，趙洋為什麼不敢交代下家，難道他有什麼害怕的。”
王誌永說：“你把趙洋的通話記錄、短信、通訊錄都分析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王誌永剛說完，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趙所，王誌永接了電話，趙所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王誌永說：“好的。”
王誌永到了趙所辦公室，趙所笑著說：“剛泡好的毛尖茶，喝點茶。”
王誌永拿起杯子笑著說：“趙所，這信陽毛尖是好茶，味道清香撲鼻。”
王誌永喝了一口，確實是好茶，平時自己也喝不上這樣的好茶，大部分時間都喝白開水。
趙所笑著說：“信陽毛尖產於河南省信陽市和新縣、商城縣及境內大彆山一帶，屬綠茶，細、圓、光、直，具有生津解渴、清心明目、提神醒腦等多種功效。”
王誌永一聽就知道趙所對茶有所研究，自己就是個門外漢，平時就忙工作了。
王誌永說：“趙所，對茶葉還是有所研究的，也會品茶。”
趙所說：“金海浪浴室老板丁傑的案件怎麼樣了。”
王誌永一聽就知道趙所是啥意思了，看來趙所叫過來喝茶是丁傑的事情，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王誌永說：“在金海浪浴室查獲三對賣淫嫖娼人員，丁傑有組織賣淫的嫌疑，先刑拘了。還在浴室查獲了販毒人員，當場查獲十幾克冰毒。”
趙所笑著說：“丁傑是我老婆的一個親戚，你關心一下，到時看能不能取保候審。”
王誌永喝著茶，為難地說：“趙所，到時我跟邵所和法製大隊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取保，我隻是個辦案民警不敢保證能取保。”
趙所說：“你想辦法讓他把口供改了，不行讓律師會見說一下，下次你提審時按他說得記。”
王誌永聽到這話都驚掉了下巴，心裡早就把趙所罵了一百遍了，馬的，喝了你一口茶，你讓老子違背良心和法律做事。
王誌永委婉地拒絕道：“趙所，這個案件材料到法製大隊預審員那邊了，下麵有好幾個人指認丁傑了，他不交代，零口供都能定罪處罰了。這個真的沒辦法辦啊。”
趙所聽了也撓撓頭，說：“這個有點麻煩，你到時看能不能改。”
王誌永說：“我研究一下再說。”
趙所說：“好的，你有事先去忙吧。”
王誌永一聽這話趕緊準備溜了，起身說：“趙所，我有事先去忙了。”
王誌永出去後，心裡想：“趙所哪來的這麼多破事，這不是害我嗎。”
回到辦公室，王誌永讓杜嵐換上便服出去。王誌永也換上了便服，王誌永開上自己的車帶杜嵐出去了。杜嵐說：“師父，我們去哪裡。”
王誌永說：“我們去趙洋家裡調查一下。”
王誌永把車停在超市門口買了點水果和一箱牛奶放在後備箱了。
杜嵐看王誌永買了東西過來，也有些疑惑。王誌永剛把東西放好上車，杜嵐說：“師父，過去調查還帶東西過去啊。”
王誌永說：“他以前是我線人，現在進去了，過去看看他家人，順便調查一下他為什麼不敢說上家。他離婚了，小孩上初中，跟他爺爺奶奶住一起。”
杜嵐說：“這樣的家庭對小孩不好。師父，今天你從趙所辦公室回來臉色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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