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永開車又看了兩處偏僻的地方,這裡的村莊沒幾戶人家,要麼隻有一條進出的小路,要麼周邊的路四通八達,抓捕難度很大。
杜嵐搖了搖頭說:“師父,這幫賭徒太會選地方了,隻有我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我們平時處警就幾個人,根本沒法抓捕這些人,要抓捕這些人要大兵團作戰了。”
王誌永說:“你現在開竅了,我們現在還要摸清這些地點的賭場是不是同一夥人開設的,賭場的人員結構也要摸清楚,這樣才有利於我們抓捕。”
杜嵐說:“師父,我們現在做什麼。”
王誌永說:“我們先回所裡,抓捕這些人不能著急的。”
王誌永他們回到所裡,王誌永繼續看著那幾十條舉報樹林裡、未拆完的房子裡、偏僻的村莊裡的賭博警情。有七八個警情是同一個號碼,王誌永試著撥通了這個舉報電話。過了幾秒鐘,電話那頭的男子說:“你找誰。”
王誌永說:“我是華元派出所的民警,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王誌永剛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王誌永也感覺有些無奈,可能對方認為王誌永是不是試探他的,不相信王誌永,對方也害怕自己暴露了,遭到報複。王誌永很理解對方的舉動。
杜嵐說:“師父,有個110舉報要賭債的,牆上被噴了字。”
王誌永說:“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你喊上餘剛一起去。”
杜嵐開車到了新莊村1組15號,下車後就看到一處民房的牆上被人噴上“欠債還錢”四個大字,玻璃也被人打碎了。
王誌永他們走進院子裡,一個中年婦女哭哭啼啼地說:“造了什麼孽啊,養了個這麼個畜牲。”
王誌永說:“大姐,是不是你報警的。”
中年婦女抬頭一看是警察過來了,趕緊不哭了,說:“警察同誌,終於盼到你們過來了,我家被那些殺千刀的噴了字,還把樓上樓下的玻璃砸碎了。”
王誌永說:“大姐,具體什麼事情,你說一下。”
中年婦女哭著說:“我兒子王小波在賭場裡賭錢輸了錢,借了高利貸,還不上錢,他們就經常過來鬨,我兒子嚇得跑出去躲起來了,他們隔幾天就過來一趟,不是噴字就是砸玻璃,有時更可恨的是他們還往我家門上潑糞。我們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老頭膽小,又不敢招惹他們。”
王誌永對杜嵐說:“你把現場拍一下照片,這些人太猖狂了。”
杜嵐說:“好的,師父。”
王誌永對餘剛說:“你做一下筆錄,問清她兒子欠債的情況以及要債人員的情況,那些人過來砸玻璃、噴字、潑糞的情況都記清楚。”
餘剛說:“好的。”
餘剛馬上拿出材料紙給中年婦女錢淑琴做筆錄。
王誌永看有些群眾過來就走過去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麼。
一位大爺說:“錢淑琴養了個兒子也是造孽啊,被人騙到賭場裡輸掉了錢,借了高利貸還不上,放高利貸的天天過來鬨。”
一位大媽說:“王水根他們父子倆就是個慫貨,老子沒出息,兒子是個賭徒,你說這日子讓錢淑琴咋過。”
……
王誌永聽著他們閒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
另一位大爺質問道:“這些人你們警察怎麼也不抓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