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華的筆錄做完了，邵所通知大家到會議室吃夜宵，參與審查的18名民警陸續到了會議室。大家每人一份炒米粉，一杯熱豆漿。通宵熬夜，不吃點夜宵真熬不住。
王誌永說：“王中華都撂了，承認賭場是他開的，顧凱幫他打理賭場，還有幾個小弟看場子、望風。許奇專門物色賭客，把有錢或快拆遷的拉進賭場，林覺負責放高利貸，要高利貸。他們是一條龍式地搞錢。”
褚哲笑著說：“老王就是牛逼，這麼大的賭場都被你搞定了。”
王誌永笑著說：“都是大家一起乾的，我一個人也搞不定的。”
潘亮說：“今晚，凱子他們很猖狂，還想硬衝出去，硬是被王誌永他們打趴下，堵不住的話，不知道要跑掉多少人呢。”
褚哲說：“這幫家夥都是亡命徒，肯定要跑的，他們知道他們身上的事多。”
邵所過來笑著說：“今晚大家辛苦了，這麼大的賭場也沒辦法，上麵的領導盯得緊，要嚴打這幫家夥，這些家夥在華元鎮害了不少人，這起案件王誌永他們加了好幾天班跟蹤盯控的，這次收網很成功。”
褚哲笑著說：“邵所，華元派出所的戰鬥力確實是杠杠滴，像王誌永、潘亮、朱亮他們的能力絕對ok的，以後肯定當領導的。”
王誌永笑著說：“褚隊長當麵誇人絕對是一把好手，謝你吉言。”
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了。
大家迅速吃完夜宵，又開工了。王誌永看了一下顧凱的戶籍資料和家庭成員情況，顧凱來自西北的農村。王誌永心裡想：“這家夥在現場時這麼能打，難怪王中華這麼重用他，要好好審審他。”
王誌永和餘剛來到審訊室，顧凱坐在審訊椅子上一副輕狂的樣子。餘剛看了一眼顧凱的樣子就來氣。
還沒等王誌永開口，顧凱就開口了，說：“今天，你們幾個人拿棍子打我們，算什麼英雄好漢。我在武校練了幾年武術，如果不是今天場子裡人多，我施展不開手腳，不然憑你們幾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王誌永聽了笑了笑，說：“難道你練了武術就為了犯罪嗎？你有武術精神嗎？真為你這種沒有武德的人感到羞愧。”
顧凱聽到打他的警察這樣說，他有些懵逼了，但他還是嘴硬地說：“我們也是憑本事賺錢，又沒有殺人放火，那些賭錢的人都是自願賭的，我們又沒有強迫他們。”
王誌永反問道：“好一個自願，賭博本來就是違法的，你們開設賭場就是犯罪，而且你是賭場主要負責人。”
顧凱吼道：“不要以為你是警察就胡說，我才不吃你這套的，賭個小錢有什麼大事。”
王誌永對餘剛說：“你拿一副腳鐐給他戴上。”
餘剛說：“好的，師父。”
顧凱冷笑著說：“你們彆拿這套嚇唬我。”
王誌永根本就沒有理他。過了五分鐘，餘剛拿了一副十幾斤的腳鐐進來，許剛和輔警給戶凱紮上克腳鐐。顧凱不習慣地抖動著腳鐐，他以為警察跟他開玩笑，沒想到真得給他戴上腳鐐了。他這麼大第一次進派出所，也是第一次戴手銬和腳鐐。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王誌永冷靜地說：“你涉嫌開設賭場罪，這個是涉黑涉惡類犯罪，你不要當法盲，你這樣對得起你父母嗎？”
“我怎麼沒有對得起我父母，我掙了錢供應我妹妹上大學，給我父母花，我怎麼對不起他們。”
“你掙得錢是什麼錢，你不知道嗎。有多少人在你們賭場輸了錢，欠了高利貸，有的人可以說是家破人亡。如果你父母和你妹妹知道你的錢是這樣來的，他們會覺得燙手。”
顧凱也知道他的錢來路不正，警察說的話讓他無法辯解，但他不想坐牢，他吼道：“沒想到你們警察抓人就是用來警棍打人。
王誌永看著顧凱的臉上有幾塊紫青，冷靜地說：“警察在遇到犯罪嫌疑人暴力反抗時有權使用警械，你不反抗也不會被揍的。”
顧凱氣得腿動著，腳鐐碰到地上響個不停。
王誌永說：“王中華都交代了，你那些小弟他們本來也是沒多大點事，你覺得他們不交代嗎。你們這個賭場涉案賭資大，你又是賭場主要負責人，判個七年以上沒問題。”
顧凱聽到後，嚇了一跳，說：“警官，你沒有嚇唬我吧。弄個賭場萬左坐七年牢。”
王誌永說：“你們在四個地方開賭場，切熬金額要幾百萬了，你們殺了多少豬，你不知道嗎。你以為彆人都不講嗎。”
顧凱想了想這些，想了想父母，沒想到練了一身好功夫，最終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顧凱流著淚說：“警官，我交代能少判幾年那。”
王誌永說：“你如實交代可以從輕處理。”
顧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就是入錯行了，想著在這裡憑一身好功夫掙大錢，沒想到被華子帶到這條路上。賭場都是華子的，他叫王中華，我負責賭場的管理和運作，跟著我的小弟有李慶、蔣兵、李大友、邵東、許寒、範軍、孟洋、徐朋。李慶、蔣兵、李大友、邵東他們四個人跟著我在賭場裡看場子，我安排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許寒、範軍、孟洋、徐朋他們四個人負責望風，望風的點位每個賭場場地一般都有兩三處，派出所門口的那處點位是不變的。他們看到你們警察有出來抓賭的跡象就會通知下一個點位。”
“李慶的綽號叫什麼。”
“他的綽號錘子。”
“他吸不吸毒。”
顧凱知道警察問話的意思，但他不想把錘子的事情說出來，隨口說：“我不知道。”
“誰物色有錢的賭客到賭場賭錢的。”
“有一個叫許奇的人，他幫王中華物色賭客到賭場的。”
“誰在賭場放高利貸的。”
“林覺。”
“許奇、林覺跟王中華是什麼關係。”
顧凱聽到這話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住了，說：“王中華和他們商量過，讓許奇幫忙物色賭客到賭場賭錢，林覺放高利貸給賭客，放高利貸的錢都是王中華給林覺的，這些錢最終都輸到賭場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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