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王誌永和餘剛開車去了春華村委會,接待王誌永他們的是村書記方毅。方毅是一位中年男子,濃眉大眼,說話很有底氣。王誌永之前也和方毅書記打過幾次交道,算是比較熟識了。
王誌永對方書記說:“方書記,我們今天過來了解一下你們村劉根棠的情況。”
方書記笑著說:“這個人,我知道,他怎麼了。”
王誌永說:“我們今天發現他死在出租屋了,現在我們在調查這事。”
“他怎麼死的,不會是彆人害死的吧。”
“這個應該不會,我們初步排除他殺,現在還在等化驗結果。我們現在想了解一下劉根棠的一些情況,之後他的後事還要他的家屬去處理。”
方書記聽到處理後事,他也有些頭大,流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王誌永也看出來方書記的尷尬表情,說:“方書記,難道有什麼問題。”
方書記從香煙盒裡拿出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說:“劉根棠是我們村的低保戶,這個人之前吃了上頓沒下頓,自己也不願意打工賺錢,等到五十多歲了,沒有公司要他,成天混吃等死。每年我們村裡接濟他一下。”
餘剛說:“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王誌永看了餘剛一眼,方書記沒有理會餘剛的話,繼續說:“劉根棠他們姐弟四人,劉根棠的大姐叫劉根玉,好像68歲了,嫁到華康鎮了;劉根棠的大哥叫劉根發,70歲了,在我們村子裡幫彆人乾點小活掙錢;劉根據的弟弟劉根寶,今年也60歲了,他之前在華元鎮電力站上班,今年剛退休了,他的家庭條件好一些。劉根棠沒有結婚,也沒有子女。劉根棠平時好逸惡勞,跟兄弟姐妹的關係都不好,他經常說彆人的不好,你說彆人誰願意呢。他能跟劉海棠說得來,劉海棠是劉根棠的堂弟,但家裡的條件不好,平時喜歡喝酒,經常和劉根棠喝酒。”
王誌永說:“劉根棠有沒有房子。”
方書記笑著說:“你不說這事,我還忘記了,今年劉根棠的房子拆遷,賠了35萬現金和一套120平方米的拆遷房,隻不過他還沒有拿到房子。”
王誌永說:“劉根棠有35萬元現金和一套120平方米的房子。”
方書記說:“是的,賠償款我們直接以存單的形式給他的,拆遷安置房再過兩個月他就能拿到了。”
王誌永說:“拆遷賠償款是存在哪個銀行的。”
方書記說:“是農行的存單,存單的名字是劉根棠。”
王誌永說:“今天,我們跟劉根棠的姐姐劉根玉聯係了一下,她不管劉根棠的事情,那劉根發和劉根寶的電話有沒。”
方書記說:“我來找找看,應該有的。”
方書記在自己辦公桌的台曆上找到了劉根發和劉根寶的電話號碼,報給了王誌永。王誌永把劉根發和劉根寶的電話號碼記在筆記本上了。
方書記說:“我有個習慣就是把一些事情和手機號碼記在台曆上,有時看見就能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了。”
王誌永笑著說:“方書記這個習慣是個好習慣,劉根棠的事情到時還要麻煩村裡一起處理,這個涉及到劉根棠的後事和遺產的問題,他的姐姐、哥哥、弟弟是繼承人。”
方書記說:“這個沒問題,如果劉根棠沒有拆遷賠償款和拆遷安置房,估計我們村裡要出錢幫他處理後事的。讓他兄弟姐妹拿錢比登天還難。”
王誌永說:“這120平方米的安置房如果賣掉要多少錢。”
方書記說:“按現在的行情至少六七十萬。”
王誌永說:“謝謝方書記,麻煩了,我們先回去了。”
方書記笑著說:“改天過來喝茶。”
王誌永笑著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