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施顏沒想到他來這麼一句，麵露不解。
秦老爺子一臉擔憂地道：“你莫不是燒傻了？認不出顏顏了？”
秦修寒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當著秦老爺子的麵問出來。
他想問的是，八年前救他的人，真的是施顏嗎？
明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柳如煙，她才是當年救他的那個人。
但三天前在深坑裡，從她們兩人的表現來看，施顏才更像他模糊記憶裡的那個女孩。
可那條黃色的裙子，為什麼會在柳如煙身上？
為什麼柳如煙，會知道坑裡他們的諾言？
當年在他傷好之後，他偶爾會去學校接送柳如煙，施顏也曾從他們麵前經過，她為什麼在那時沒有和他相認，告訴他真相，而是等到和他結婚之後，發現柳如煙和他在一起後，才說出當年救他的人是她？
“醫生，快叫醫生過來給他看看！”秦老爺子見他看著施顏發呆，那模樣看上去確實有點像傻子，馬上大聲叫醫生。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這麼一著急，就捂著心口大喘氣，握著拐杖的手也在顫抖，蒼老的身體看上去搖搖欲墜。
施顏急忙去扶住他，“爺爺，您彆激動。”
秦修寒回了神，急忙說道：“爺爺，我沒事，我隻是在思考問題，您深呼吸，放緩心情……”
醫生進來後，把秦老爺子推去檢查。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隨便一個打擊就能讓他的身體雪上加霜。
雖然在醫生的協助下，秦老爺子的情緒很快穩定了下來，但他的精氣神看上去還是比之前差了一些。
醫生反複叮囑，彆再讓秦老爺子受刺激，尤其是負麵刺激，儘量多讓他開心，保持心情愉悅，否則他可能都活不過一年。
謝過醫生後，施顏走進了秦老爺子的病房。
秦修寒也讓秦左用輪椅把他推了進去。
“爺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我想讓您多陪我幾年……”
秦修寒聲音哽咽，整個人籠罩在悲傷中。
他從小跟在秦老爺子身邊長大，對秦老爺子的感情，比對父母的感情更深。
當年他父親去世，他沒多大感覺，可秦老爺子生病，他卻總是止不住擔心。
秦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唉，我也想多活些時間，可惜我的身體不中用了，恐怕是沒辦法看到你們有個完整的家了……”
在他的觀念裡，他們要有了孩子，他們的家才算完整。
原本他一直盼著施顏早點懷孕，他注意些保養身體，或許還能看到他們家庭美滿，他就能放心去了。
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施顏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而他距離醫生給他判“死刑”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怕是要帶著遺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