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了。”施顏敷衍的找了個借口。
那角度,那力度,怎麼看都不像是手滑。
周銘昇什麼也沒說,神情淡淡地看了眼掉到地上的破碎牌匾,隨後抬腳走了進去。
手上的鮮血淋淋漓漓地滴了一路。
施顏從圍牆上跳下來,把碎掉的牌匾撿起來,打算明天帶走徹底處理掉,渣都不能留在這裡。
施顏走進去的時候,周銘昇正在客廳裡一個人拿著醫療箱處理手上的傷口。
那道傷口大概有五六厘米長,不縫合很難完整愈合。
他用皮膚吻合器在傷口上打了幾個釘子。
依舊是麵無表情,仿佛沒有痛覺。
施顏隻是瞥了他一眼,便去了樓上的客房。
剛上二樓,就看到蕭塵宴從樓上下來,腳步輕快平穩,一點也不像喝醉的樣子。
施顏睜大雙眼,詫異地看著她。
在她準備開口之前,蕭塵宴豎起一根手指壓在唇上,然後拖著她的手回了房。
回到房間,他馬上又一副醉酒的模樣,半邊身體都掛到她身上,眼睛也半闔上。
施顏沒好氣地戳了他一下,把他往床上一推。
“彆裝了,剛才在外麵走得那麼平穩,你根本就沒醉!”
蕭塵宴低笑一聲,抓著她的手腕輕輕一拉。
她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跌到了他懷裡。
他抱著她,帶著酒氣的氣息從他口中飄出,“我真的醉了,剛才急著去找你,所以突破了人體極限,短暫清醒了一會兒。”
施顏嘴角抽了抽,“我看起來那麼好騙嗎?”
蕭塵宴輕笑道:“本來醉了的,但醒來發現你不在,嚇醒了一半,出去找你又醒了另一半。”
施顏本來還想問他出去乾什麼,為什麼會跑到樓上去,但見他這麼說便不打算問了。
“好了,睡覺吧,就算沒醉你也喝了不少,好好休息。”
蕭塵宴輕輕應了一聲,抱著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很快傳來了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周銘昇處理好傷口之後,便去了書房。
在坐到書桌前時,他便敏銳地察覺到了桌麵被人碰過。
拉開幾個抽屜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都還在,擺的位置和原先也幾乎沒有區彆,但他卻看得出被人碰過。
周銘昇坐在椅子上,垂眸沉思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過了許久,他關上抽屜,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拿出手機,給蘇明軍發了一條信息:【姓蕭的跟著她,我沒機會出手,你們另外想辦法吧。】
蘇明軍很快回複:【你是不是舍不得動她?】
【以前你說有秦家和高家護著她,不能動她,現在她已經和秦家、高家沒有關係了,你還在推脫,一直找借口,你說我怎麼能不懷疑你對組織的忠誠度?】
周銘昇:【我隻是怕惹麻煩,所以才不出手,沒有阻止你們行動,你們要是有本事,隨便你們怎麼做。】
……
第二天起來時,主宅那邊讓人送了早餐過來。
早餐擺進了露天的庭院裡。
今日陽光正好,風也不大,即便在外麵吃也不冷。
庭院裡種了很多四季常青的綠植,還有一棵看起來很大的臘梅,此時梅花已經盛開,枝頭開滿了粉色的小花朵,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