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宴轉頭看向安德烈,語氣深沉地說道:“爸,三叔家的這種行為,是在破壞家族的穩定,如果不嚴肅處理,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有樣學樣,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這個家遲早得散。”
安德烈臉色沉了幾分,看向老三的眼神帶著審視和陰鷙。
三叔立刻慌了,急聲辯解,“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輕視阿宴的意思……”
雖然他的確經常在家裡編排蕭塵宴,還想過把自己部將的女兒介紹給蕭塵宴,然後一步步控製他,蠶食他的權利,把他當成傀儡。
但想歸想,他打死都不能承認。
安德烈沉著臉說道:“不管你有沒有那麼想,但你女兒的行為,確實是在打阿宴的臉,你們沒教育好女兒,應該和她一起受罰。”
他這是決定不管了,讓蕭塵宴自己決定怎麼處理。
他既然定了蕭塵宴當繼承人,那就必須讓蕭塵宴立住繼承人的威嚴,讓家族都敬畏他,服從他。
他們這種家族不是普通的家族,繼承人和家族成員的關係不能是友好的,而是要有足夠的震懾力,能鎮得住家族成員。
對他們太過友好,會滋生他們的野心。
蕭塵宴催促施顏:“老婆,動手吧,就麻煩你替我出氣了。”
他把三叔一家的行為定義為挑釁他,處罰他們也是在維護他繼承人的威嚴,這樣一來誰也怪不到施顏頭上。
哪怕開頭是因為莉娜針對施顏,但這隻是表象,真實原因還是因為莉娜不把蕭塵宴放在眼裡,才敢針對他的女人。
矛盾轉移到了三叔一家和蕭塵宴身上,施顏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施顏看著臉色慘白的一家人,好心的安慰道:“你們不用太傷心,我儘量不失誤,把你們一家整整齊齊的送走,你們到了另一個世界還能一家人在一起,和活著沒什麼兩樣,所以不用太傷心。”
眾人:“……”安慰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安慰了。
果然和蕭塵宴這種魔鬼養大的小魔鬼在一起的人,也不是善茬。
看著嬌嬌柔柔,結果把兩百斤的安德烈輕鬆過肩摔,看著蕭妄拔掉莉娜四根手指頭,臉上沒有一丁點害怕,如今拿著刀要捅人,眼皮都沒眨一下。
這個女人,可怕得很。
看著施顏舉起匕首要往自己身上捅,三叔終於繃不住,驚恐地看向蕭妄,“我……我聽你的把東岸碼頭的生意交出去,能放過我們嗎?”
蕭妄似笑非笑的道:“你剛才要是乾脆一點,事情早就過去了,現在這件事的處理權已經不在我手上了,你應該問阿宴。”
三叔隻能祈求地看向蕭塵宴,“阿宴,三叔教女無方,三叔向你道歉,你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就放過我們吧,我們回去後肯定好好反省自己。”
“你想提什麼要求都行,隻要肯放過我們!”
三叔知道自己被當出頭鳥打了,隻能含淚接受處罰,努力保住全家的命。
因為過去一年裡,蕭塵宴一直往華國跑,導致很多人的野心都起來了,對蕭塵宴也愈發輕視。
蕭塵宴和蕭妄估計早就想來一次殺雞儆猴了。
這次莉娜的行為等於直接往他們手裡送把柄,他們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的。
今天就算不是莉娜,也會有其他人被當成儆猴的那隻雞。
就算沒人主動鬨事,他們也會找一個倒黴蛋,用些手段讓那個倒黴蛋主動鬨事。
怪他明白得太晚,也因為這些年蕭妄安分了一些,蕭塵宴又一直往外跑,不太管家族的事,讓他失去了警惕,不把他們當一回事,沒有管束好女兒,才會讓她成為那隻雞。
蕭塵宴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們是一家人,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
“這樣吧,三叔你以後多花點時間教育好堂妹,這事就這麼算了。”
“你教育孩子肯定沒時間管太多事,就按照我小舅說的,把東岸碼頭的生意交出來,還有你手裡的第22軍也交出來吧,彆讓這些閒雜事耽誤了你的時間。”
三叔差點氣得吐血。
這是要把他完全架空,軍隊和生意都要他交出去,這和搶劫有什麼區彆?
但現在安德烈都是站在蕭塵宴那一邊的,他隻能答應。
三叔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蕭塵宴勾了勾唇,對施顏說:“老婆,三叔都這麼誠懇的道歉了,這次就算了吧。”
“收刀的時候小心一點,彆誤傷了三叔。”
施顏應了一聲,收刀的時候不小心把刀捅進了三叔的胸膛。
雖然不是心臟的位置,但也離得很近,很容易就會刺到心臟。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就連安德烈的嘴角都抖了抖。
這出刀速度和捅人的手法,看著可不像業餘的。
施顏一臉歉意,看起來無辜極了,“抱歉,第一次麵對這種大場麵,被嚇到了,不小心手滑了。”
眾人:“……”你能不能露出點害怕的樣子,再說自己被嚇到了?
誰說他們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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