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什麼?”蕭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問道。
施顏縮了縮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聲音弱弱的解釋:“我不是故意把你當靠枕的……我昨天打架打輸了,氣得一晚上沒睡著,才會突然犯困,不小心靠到你身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蕭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就算不是故意犯下的錯,那也是犯了錯,但我為人大度,給你個機會,自己想好怎麼賠禮道歉,不能光是口頭道歉。”
說完便踢開車門下了車,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施顏喪氣地垂下頭,氣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怎麼就睡著了呢?睡著就算了,怎麼還靠到他身上了?
這下好了,上一筆債還沒還清,又欠下一筆債。
席文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妄哥怎麼可以欺負人家小姑娘呢?
明明是他把人家的腦袋搖到他肩上的,卻還要人家賠禮道歉……
施顏已經整理好心情下了車。
一邊向蕭妄的方向走去,一邊思考要怎麼賠禮道歉。
突然,她看到路邊的花壇裡的金魚草花開得正豔,立刻走過去,從花壇裡撿了一朵看著剛掉落沒多久的粉色小花,再小跑著追上蕭妄。
“四哥,這個送給你,你彆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她跑到蕭妄麵前,倒退著走在他麵前,用雙手捧著那朵小粉花遞到他麵前。
蕭妄停下腳步,垂眸看了眼的她掌心裡的花朵,再看向她,嘲弄地道:“就打算用一朵免費的花糊弄我?”
施顏睜著澄澈的大眼,一臉認真地說:“這朵花雖然是免費的,但它可不是普通的花,這是我精心挑選的,它是那一片花裡麵最好看最特彆的一朵。”
“就像四哥你一樣,雖然路上人很多,但你是所有人裡麵最好看的一個,好看的人就要配好看的花,這朵花和你絕配!”
蕭妄哂笑一聲,“花言巧語。”
施顏說:“才不是花言巧語呢,這都是我的真情實感,肺腑之言,在我心裡四哥你就是最特彆的一個!”
蕭妄的視線又落到那朵花上麵。
“這花雖然不值錢,但禮輕情意重,裡麵都是我的一片赤誠之心,四哥你就收下嘛!”
蕭妄嫌棄地說:“沒功夫拿這東西。”
施顏眼珠流轉,視線定格在他的襯衣扣眼上,“你可以彆在襯衣的扣眼上,這花當裝飾品也很好看的。”
蕭妄沒說話。
施顏試探性地問:“那我幫你彆上去?”
她向前挪了半步,見他沒意見,硬著頭皮舉起雙手,小心翼翼地把花萼部分穿進他最上邊敞開的扣眼裡。
弄好之後她向後退了一步,仔細看了一眼。
大男人領口彆一朵小粉花,……好怪。
但花是自己送的,也是自己出的餿主意,更是自己動手幫他彆上去的,就算看起來怪怪的,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誇。
“真好看,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麼一裝飾,四哥看起來更好看了!”
蕭妄低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的重新抬腳向前走。
施顏鬆了一口氣,他沒有說話,就是接受了她的道歉方式。
施顏心情好了很多,忍不住對旁邊的席文說:“四哥有時候人也挺好的,這麼輕易就原諒我了。”
席文僵笑著附和了一聲,看她的眼神卻充滿憐憫,但又有點一言難儘。
雖然四哥故意匡她,做法有點不道德,但她從花壇裡撿了一朵自然凋落的花當道歉的禮物,還誇得天花亂墜,她也挺不要臉的。
施顏不知道真相,隻覺得了結了一個恩怨,心情很好,邁著輕快的步伐追上了蕭妄。
他們這次來的是一條有些年代感的娛樂街,從進門開始就感覺到烏煙瘴氣和糜爛的氣息。
通道邊都有不知道是磕嗨了還是喝嗨了的男女在撕纏。
路過的每一個娛樂房,裡麵都是限製級畫麵。
施顏聽見裡麵傳出的聲音,好奇地轉頭去看,頓時看見了多人交流的畫麵。
一隻大掌落到她的頭頂,強行把她的腦袋轉了回來。
頭頂傳來男人的警告聲,“好好看路,彆到處亂看。”
施顏急忙點頭。
就算讓她看,她也不看了。
她剛才隻是好奇瞟了一眼,就差點長針眼。
雖然她現在去打顏色拳擊賽,長了不少見識,但那裡隻是暴露,這裡卻是荷槍實彈的限製級畫麵。
在這座號稱全球金融中心的城市裡,居然還有這種靡亂的地方。
“旺旺!”
一聲狗叫拉回了施顏的思緒,她以為是狗,可抬眼往前看,卻看到一個女人脖子上套著項圈,趴在地上衝著蕭妄汪汪叫。
女人的狀態十分原始,後麵還插著一根仿真狗尾巴。
她似乎是在對蕭妄示好,像狗一樣控製著身體搖動尾巴,還去舔他的鞋,對他做著某種邀請。
這時周圍又響起幾道其它動物的叫聲,施顏看過去,發現一家門店門口有好幾個四肢著地的人,他們也都是原始狀態,扮演著各種動物的叫聲和動作。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而在他們後麵的娛樂房招牌上寫著“人形動物園”。
“……”
蕭妄踹開那個女人,抓住吃了一驚又一驚的施顏的手,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蕭妄帶著她進了一家店,裡麵是個台球廳。
一進去便看到一個性感的女陪練跪趴在台球桌上,一個男人拿著台球杆在她身後,用她的臀作為支架去打台球,打完之後還大力地拍了她一下,又抓了一把。
那人打完一杆之後,抬頭看向蕭妄,視線落到他領口的小粉花上麵,表情有一瞬的愣住。
這麼騷的嗎?
他很快收起情緒,笑著向蕭妄走來,一邊說一邊對他伸出手,“沈老板讓我好一番等待,我還以為你會不給我這個麵子,不來見我了呢。”
“我從下午四點開始聯係你,到現在都晚上九點了,足足讓我等了五個小時,還從來沒有人讓我等這麼久過,沈老板好膽量啊,剛賺了點錢,就這麼目中無人。”
他雖然在笑,但卻是皮笑肉不笑,眼裡都是陰狠,說出來的話也是在指責和威脅。
蕭妄淺淺地和他握了一下手,不到兩秒鐘就收回手,臉上也帶著不達眼底的笑,“你找我找得不是時候,我正巧有事,沒時間來見你。”
蓋爾冷笑,質問道:“什麼事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