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個月,施顏再次登上v的擂台。
觀眾的熱情依舊高漲。
在歡呼聲中,比賽開始。
可開打不到十分鐘,施顏就感覺不對勁對手好像異常亢奮。
亢奮到有點不尋常。
施顏看著她身上的皮膚,從正常到淡紅,再到最後的醬紅色,像是身體承受不住體內的力量,即將爆炸似的。
她身上的血管也異常的凸起。
而且她好像不怕痛。
施顏攻擊她時,一拳打到她的臉上,她竟然不躲不閃,就這麼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正常情況下,人受到攻擊,會因為疼痛而下意識的閃避,就算硬扛著不躲閃,被打中後也會有痛苦的反應。
可這個人卻都沒有這些正常反應。
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扛著這一拳,對著施顏做出了反擊。
她的出手很狠。
迫不得已,施顏也隻能不留情麵的打。
到後麵她把對方的手都打斷了,可她依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繼續出擊。
施顏呼叫裁判,但裁判卻沒喊停。
她又不能放棄比賽。
多次主動認輸放棄比賽,會影響顧客的體驗,她也會被禁賽。
上次她放棄過一次,現在隻能半個月登台一次。
如果第二次放棄,將會被禁賽半年,超過三次,則會永久禁賽。
哪怕贏不了,她也隻能打到最後。
台下觀眾都異常興奮。
“白玫瑰今晚要倒下了,她的對手用了藥,她打不過的!”
“哈哈哈,今晚終於可以摸到她了嗎?快點結束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守了幾個月了,今晚終於能看到她落敗了,可不能再讓她認輸了,要是再讓她認輸,以後我都不來看了,沒意思。”
“落敗巡場之後她應該就能放開,說不定就可以帶出去過夜了呢。”
“我一定要拿下她的初夜!”
“嗬嗬,彆太自信,誰能拿下她還不一定呢。”
雖然有很多人欣賞白玫瑰的堅韌和不放棄的精神,但欣賞她的同時,也想得到她,所以也希望她輸。
輸過一次,被巡場玩弄過之後,再繼續打拳的價值就不高了,觀看人數多的,基本上至少都有一個是沒被剝光褻玩過的。
所以,隻要白玫瑰輸一次,她後麵再繼續打擂台,就賺不到太多錢,自然就會禁不住誘惑,自願跟願意出價的人出去過夜。
擂台上,施顏咬著牙繼續打,她開始對著對手的要害部位打。
但對手越到後麵狀態越好,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提升一大截。
哪怕她斷了一隻手,施顏也很難找到機會打中她的要害。
這一場一直打了兩個多小時,施顏終於找到機會,重擊了她的大動脈。
為了一擊製勝,施顏這一拳打得很重,因為她已經沒有足夠的體力再找第二次機會了。
對手直挺挺地倒下,在地上抽搐。
下台後,施顏帶著一身傷,忍著痛直接去了麥侖的辦公室。
“經理,今晚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對手狀態明顯不正常,她像是用了藥,為什麼我喊暫停,裁判卻不理會?”
她的鼻血都還沒止住,身上染滿了血,有她自己的,也有對手的,看著狼狽極了,一雙眼卻充滿不忿和倔強,像是要討一個公道。
麥侖喝了一口咖啡,麵帶微笑地說:“如果隻按照常規的打,她不是你的對手,你贏得太輕鬆,會缺乏觀賞性,觀眾的觀看熱情和打賞熱情都不會高。”
“為了增加趣味性,讓選手注射藥物,增加實力,這是很正常的事。”
施顏滿臉不可置信,“這太不公平了……你至少應該提前告訴我。”
麥侖說:“你來找我說也沒用,這就是規則,你不接受也隻能接受。”
“哦,對了,你在比賽中違規了,故意擊打對手要害部位,在培訓期間我就和你說過,不能以要對手性命的目的出手,第一次先扣除你百分之五十的獎金作為懲罰,下次再犯的話,就要禁賽一段時間了。”
施顏氣得眼眶泛紅,用力攥緊拳頭,“可是她用了藥,感受不到疼痛,力氣也像是用不完,我如果不違規,根本打不過她……”
麥侖搖頭道:“你違反的是明文寫在合同裡的規則,但她注射藥物並不違規,你被處罰並不冤。”
施顏氣憤地說:“如果這樣都可以,那以後我遇到覺得打不過的對手,就注射藥物,以後乾脆比拚誰的耐藥性更強算了!”
麥侖說:“選手不能擅自決定注射藥物,這是由管理層評估,以及根據觀眾意願來安排。”
施顏滿臉不可置信。
“所以你們是想讓我輸,才故意這樣安排的嗎?下次是不是還會繼續動手腳,想方設法的讓我輸?”
麥侖不說話,很顯然是默認了她的話。
施顏大受打擊。
原來不是認真打就行了。
贏到一定程度,觀眾想看她輸,會砸錢讓管理層搞黑幕,想方設法地讓她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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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顏最終沒能討到一個公道。
她離不開這裡,所以哪怕知道這裡不公平,知道他們要為了錢迎合觀眾的意願來整她,她也不能離開。
今天隻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會有其它陰招等著她。
直到她倒下,被送上觀眾席,淪為他們的玩具的那一天。
施顏隻覺得這裡讓她喘不上氣。
像是有一座無形的大山矗立在上空,狠狠地壓在她身上。
委屈,壓力,迷茫,絕望,各種各樣的情緒反複在心裡交織。
對於來這裡玩樂的人來說,這裡是人間天堂,但對於她來說,這裡就像一個人間煉獄,到處都是想要把她吃掉的厲鬼。
她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這裡。
身上的血和汗水都沒有洗掉,直接換上衣服,便逃跑似的離開了這裡。
等回到家裡,她才把身上的血和汗水洗掉。
可心裡還是很悶,壓抑得透不過氣。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但她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裡被各種雜亂的思緒占據,根本靜不下來。
施顏走到樓下,去藏酒室拿了一瓶酒出來。
蕭妄有一個很大的藏酒室,裡麵存放了很多各種類型的酒。
這是她當初在這邊養傷時,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又知道他不喜歡外人過來,她閒暇時間便負責這裡的衛生,收拾的時候發現的。
一直以來她對他的那些酒都沒有想法。
但她現在心裡很難受,壓力太大了,她承受不住,想要逃避。
喝醉就沒事了。
她需要讓自己喘口氣。
哪怕隻是短暫地喘口氣
她太累了,身上也痛,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她會頂不住的。
蕭妄回到家時,一樓還亮著昏暗的夜燈。
客廳裡,穿著白色宮廷風睡裙的女孩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
她雙膝曲起,腦袋搭在膝蓋上,安安靜靜地蜷縮在那兒。
蕭妄蹙起眉頭。
這麼晚了,她還不睡覺?
抬腳走過去,等靠近了他才聞到一股酒精味,也看到了她懷裡抱著一個一瓶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