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瑾自那朦朧的意識之海悠悠轉醒時呀,已然是次日的晌午時分。那暖融融的陽光,宛如金色的紗幔,透過窗戶輕柔地傾灑而入,像是給這室內的空間,輕輕披上了一層明亮又溫暖的外衣,瞬間便增添了幾分明亮的色澤與融融的暖意。
陸瑾緩緩地睜開雙眼,那意識卻還被困在一片混沌的迷霧之中,就好像腦袋裡被人塞了一團棉花似的,暈乎乎的,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然而,就在這意識尚未全然清晰之際呢,心中那股鬱積已久的怒火。卻像是被人猛地丟了一根火柴進去,驟然就被點燃了,“噌”地一下,燒得那叫一個旺。
他一蘇醒,腦海中首要的念頭,便是要尋那陸澤岷,非得好好地與他清算一番昨日被擊昏的這筆宿怨不可。
想想昨日那一幕,陸瑾就氣得牙癢癢,自己不過就是低聲抱怨了一句,那陸澤岷倒好,瞬間就被激怒了,二話不說,順手操起旁邊的一根棍子就朝著自己用力揮了過來,自己躲避之時已然不及,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擊中,隨後便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這筆賬,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呀,陸瑾心裡想著,那眼神裡都透著一股子狠勁兒呢。
未曾料想,他剛鼓足了勁兒從床上奮力一躍而起,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瞬間就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將他身體內的氣力儘數抽空了,那雙腿就跟軟麵條似的,根本使不上勁兒,使得他不得不頹然地重新躺回床上,整個人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彆提多狼狽了。
看陸瑾無奈地緊閉雙眼,也竭力試圖去緩解那陣令人極為難受的感覺,那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心裡彆提多懊惱了。
待他再次鼓足勇氣睜開雙眼之後呀,方才開始細細地打量起周遭的環境來。舉目四望,屋內除了他自己,便唯有一旁正安然坐在書桌前,安靜翻閱著書籍的劉俞。
“你可算醒了。”劉俞瞧見陸瑾蘇醒過來,立馬放下手中那本中醫學書籍,站起身來,朝著陸瑾款步走來。
他那麵容之上呀,清晰地帶著一抹關切之情,就好像春日裡那溫暖的微風,讓人看著心裡就覺得舒服。
“我睡了很久嗎?”陸瑾開口詢問道,他的聲音隱隱地透著一絲疲憊,就好像是曆經了一場漫長而艱辛的跋涉似的,那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也不算久,也就不到一天時間啦。”劉俞麵帶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綻放的花朵,溫和而恬靜,看著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語氣亦是平和舒緩地回應著,仿佛是在安撫陸瑾那有些緊張的情緒。
陸瑾聽聞此言,遂閉了雙眼,輕輕揉了揉自己那有些隱隱作痛的腦袋,心裡暗自慶幸陸澤岷昨日下手並未過重。
畢竟,就憑他昨日那一棍子的狠勁,若是真個狠下心來,自己怕是要昏睡個十天半月的,那可就慘了呀,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錯過多少事兒,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怕。
他開始在腦海的深處,如抽絲剝繭般慢慢回憶起昨日所發生的種種事情來。而隨著那記憶的畫卷在腦海中徐徐展開呀,心中那股憤怒之情,便如同那被壓抑許久的火山,“轟”的一下,又開始劇烈地翻騰起來了。
自陸瑾記事起,陸澤岷便憑借著年長幾歲以及所謂的輩分優勢,對陸瑾的諸多事宜那是各種乾涉管束。
在滬上生活期間呀,陸澤岷的管束簡直就是無處不在,就像個無處不在的影子一樣,時刻跟在陸瑾身邊。
甚至,他還時常對陸瑾加以調侃,那話語有時候可真是噎人得很,這使得陸瑾心裡早就頗有不滿了,就像一顆種子一樣,在心底悄悄地埋下,慢慢地生根發芽。
而後在前往軍校的路途之中,陸澤岷的管束之舉那更是愈發變本加厲了,在火車上,陸澤岷就不停地向陸瑾灌輸軍校的各類規矩,那嘴,就跟個機關槍似的,說個沒完沒了,無休無止的,聽得陸瑾那叫一個厭煩至極,終於忍不住了,便與陸澤岷再度發生了激烈爭吵。
陸瑾抱怨說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他這樣管東管西的。陸澤岷卻不以為意,還略帶調侃地回應道:“你不過就是個毛頭小子罷了,若沒我在旁看顧著,遲早會捅出婁子來!”那語氣裡,滿是對陸瑾的不信任,可把陸瑾給氣壞了。
直至昨日在宿舍裡,彼時,陸瑾不過就是低聲抱怨了區區一句,未曾想,陸澤岷竟瞬間被激怒,那脾氣就跟被點著的爆竹似的,一下子就炸了,順手操起旁邊的一根棍子就朝著陸瑾用力揮去。
陸瑾躲避之時已然不及,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擊中,隨後便昏厥了過去。每每想到這兒,陸瑾心裡那股火就燒得更旺了,暗暗發誓等自己身體好了,一定要找陸澤岷好好理論理論。
“其他人都去哪了?”陸瑾向著麵前的劉俞發問道,試圖借此轉移自己內心那如波濤般不斷翻湧的憤懣情緒。
他可不想一直沉浸在對陸澤岷的怒火裡,不然怕是要把自己給氣壞了呢,得找點彆的事兒聊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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