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剛來的第一個晚上,我起夜喝水,正好跟他打了一個照麵。”陳梓平說著,便合上了手中的書,動作利落地把坐在對麵凳子上的梁書源給擠到了一旁,然後自己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那乾脆的模樣,就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一樣。
“妹夫,你這就不地道了呀,我剛坐熱乎呢。你看你……”梁書源不滿地嘟囔著,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陳梓平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噎了回去,頓時不敢再多言了,隻能乖乖閉嘴。
“雖然沒看清他的樣子,不過給我的感覺應該不難相處。”陳梓平客觀地評價道,臉上的神情很是淡然。
“好相處?妹夫你沒搞錯吧。”梁書源一聽,頓時大聲說道,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眼中滿是驚訝和懷疑,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質疑著陳梓平的判斷。
“你沒接觸過,你怎麼知道呀?”陳梓平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看向梁書源,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這個,反正我感覺他不像好人。”梁書源撓了撓頭,解釋道,心裡卻對自己的直覺深信不疑。
“行了,現在的猜測都是多餘的,不如就等劉俞把人帶來了,正好我們都相互認識一下就好了。”張如生沉穩地說道,一句話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各自懷著好奇與期待,靜靜地等待著。
“也隻能這樣了,起碼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嘛。”陸澤瑉接話道,目光看向門口的方向,心裡也對那個即將出現的人充滿了好奇。
而後,大家都靜靜地坐在那兒,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彆樣的安靜,每個人的心裡都裝滿了對即將到來之人的好奇與期待。可唯獨陸瑾,心裡沒有絲毫這樣的喜悅,依舊被那憤怒的情緒充斥著,怎麼也平息不下來。
畢竟,那些荒唐至極的傳聞就像噩夢一般,緊緊纏繞著他,而那個始作俑者卻依舊逍遙法外,這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呢?他隻要一想到這兒,眼神就變得格外淩厲,仿佛能化作實質的利刃,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個可惡的家夥給揪出來,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等見到那家夥,我非得好好質問他一番不可,看他還敢不敢隨便綁人!”陸瑾氣呼呼地說道,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就像一隻被激怒的河豚,那模樣,透著十足的孩子氣,卻又讓人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此刻的憤怒。
“得了吧,小瑾,你可彆衝動呀,咱得先弄清楚情況再說嘛。”陸澤岷趕忙勸道,他深知陸瑾此刻心裡的怒火有多旺,可也明白衝動行事往往會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還是希望陸瑾能冷靜一些。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他讓我在這兒丟這麼大的人,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陸瑾倔強地回應著,一邊說著,一邊將拳頭握得更緊了,那骨節泛白的拳頭,彰顯著他絕不輕易放過對方的決心,他一定要讓那個綁他的人嘗嘗苦頭,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委屈和嘲笑付出慘痛的代價。
眾人聽了,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他們理解陸瑾的憤怒,畢竟任誰遭遇了這樣莫名其妙又令人難堪的事情,都不可能輕易釋懷呀。隻是他們也清楚,此刻的陸瑾已經被情緒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告,所以大家也隻能默默地等著劉俞和那個人的到來,希望到時候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時候,劉俞終於帶著一個人出現了。
“讓大家久等了,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劉俞笑著打破了那略顯沉悶的沉默,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仿佛帶來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劉俞身邊的那個人。隻見那人麵帶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一般,讓人看著心裡就覺得溫暖又舒適,仿佛有一種無形的親和力,能瞬間拉近與人之間的距離。
“你們好,我叫程言,實在抱歉,這麼晚才跟大家認識。”程言的聲音溫和沉穩,就像山間的溪流,潺潺流淌,給人一種親切感,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在程言介紹自己的同時,他看似專注地與大家一一進行眼神交彙,展現出熱情友好的態度,可實際上,他的餘光卻像靈動的觸角一般,快速而隱蔽地掃過陸瑾所在的方向,時刻留意著陸瑾的反應。
他微微側著頭,嘴角上揚,保持著那恰到好處的微笑,可心裡卻因為陸瑾那明顯一僵的身體,還有變得有些急促的揉眼睛動作,而微微一緊,不過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繼續自然地和其他人互動著,仿佛什麼都沒察覺到一樣。
“你好,我叫張如生,我聽劉俞說過你呢。”張如生率先回應道,臉上帶著真誠而自然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友好,就像是在歡迎一位久彆重逢的老朋友,讓人看了心裡格外舒坦。
程言見狀,熱情地伸出手,握住張如生的手,笑著說道:“我早就聽劉俞提起過你,說你特彆仗義,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呀。”
張如生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笑著回應道:“哪裡哪裡,程言你太客氣了,大家以後都是一個宿舍的,相互關照那是應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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