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那略顯局促的空間裡,陸瑾和程言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尷尬姿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實際上,陸瑾與程言二人之間矛盾的根源所在,不得不說起那個夜晚。
彼時,陸瑾本懷著好奇的心情,再加上又從劉俞口中聽聞程言或許會在圖書室出現。於是,就待所有人都沉沉睡去,獨自一人悄然前往了圖書室。
當他抵達圖書室時,眼前呈現出的竟是一片漆黑的景象。陸瑾不禁暗自思忖,難道是劉俞說得有誤?就在他滿心狐疑,已然做好準備轉身離開之際,意外卻毫無征兆地驟然降臨。
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一股力量,擊中了陸瑾的後腦勺,瞬間便將他打暈在地。待他清醒後,就看見程言坐在那裡看著書。
這倒沒什麼,隻不過在躲避巡邏老師的時候,他的一個舉動讓陸瑾有些瞠目結舌。而更為離譜的是,在經曆了這一係列駭人的事情之後,他竟被無情地單獨丟棄在圖書室的一側角落,無人問津,就那樣孤孤單單地在那冰冷的角落裡捱過了漫長的一夜。
陸瑾滿心憤懣與疑惑,想要找到那個人的時候了,他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室友。
於是,言辭犀利地質問道:“那晚在圖書室,你為何對我做出那般奇怪的舉動,還把我一人丟在那兒?”
程言帶著笑容卻是一臉決然的否認,態度也是極為強硬,堅稱:“同學,我們可才剛認識,彆無緣無故的冤枉人。”
而程言這般打死不承認的態度,讓陸瑾內心如鯁在喉,久久難以釋懷。自那之後,這件事便仿若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橫亙在二人之間,使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愈發緊張。
程言愈發清晰地感覺到腹部那惱人的觸感比之前還要強烈,就像一塊石頭,生硬地夾在兩人之間,讓他渾身不自在。
程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開口道:“我說陸瑾,你該不會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男生吧?”說話間,他還微微挑了挑眉,目光帶著些許戲謔地看著陸瑾。
陸瑾一聽這話,臉瞬間漲得通紅,對著身下的人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才是啥都不懂的愣頭青呢!你這張嘴就沒句正經話,簡直低俗至極!”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程言的衣角,像是要把內心的憤怒通過這小小的動作發泄出來。
程言卻並不為陸瑾的暴怒所動,隻是輕笑一聲,然後又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反應這麼大,看來我是戳到你的痛處了?怎麼,這事兒還這麼難以啟齒?”他歪了歪頭,似笑非笑地盯著陸瑾,眼神裡的調侃之意更濃了。
見程言如此輕慢的回應,陸瑾追問道:“你少在這兒胡言亂語,我隻是這段時間忙得沒心思去管那些事兒罷了,你憑什麼在這兒瞎猜,淨說些不乾不淨的話!”
他用力地晃了晃身體,試圖以此來威懾程言,可這一晃,卻讓兩人之間的姿勢變得更加曖昧,然後,又羞又惱地彆過了頭。
程言挑了挑眉,似乎對陸瑾的這番說辭頗感興趣,進一步追問道:“忙得沒心思?那你說說,到底是忙啥了呀,能把這事兒都給耽擱了?大家可都是成年人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他邊說邊輕輕動了動被壓著的身體,想要找個更舒服點的姿勢,可這一動,卻不小心碰到了陸瑾的敏感部位,而陸瑾頓時像觸電一般,身體猛地一僵。
陸瑾怒視著程言,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忙什麼關你屁事!你是不是有啥不良企圖?該不會……”陸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道:“你他媽的果然是個變態!難怪成天琢磨這些齷齪事兒,說你安的什麼心?”
話音一落,陸瑾壓在程言身上的力量又加重了幾分,他的雙手更是緊緊地箍住了程言的手腕,要將內心的憤懣通過這股力量宣泄出來。
程言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他艱難地說道:“你這人發什麼神經。不過就是幾句玩笑話,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他試圖想脫離這掌控,可陸瑾的力氣太大,他根本無法行動。
陸瑾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繼續道:“誰讓你問老子那種問題的,反正你也沒打算承認是你綁了老子,正好老子手癢。看我不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說著他揚起了一隻手,作勢要打程言,可在空中停頓了幾秒後,又緩緩放下了,畢竟他也知道真動手打人不太好,但眼中的怒火絲毫未減。
見陸瑾是來真的,程言微微動了動被壓住的身體,說道:“你可彆亂動,你的那裡可還沒冷靜呢。彆到時候,讓我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不然傳出去,對你我都沒好處。”程言邊說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兩人之間尷尬的部位,臉上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陸瑾聽了程言的話,他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的尷尬處境,讓他立刻僵在那裡。他感覺到隻是小幅度的移動,那不老實的家夥又出了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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